夫君?
闲诗怔了怔,随即脸红耳赤地恍然大悟。讀蕶蕶尐說網
原来,他口中的小云儿就是花流云!两者之间的共同之处便是一个云字!
这男人,怎么能这般肉麻地称呼花流云为小云儿?
虽然她看不全他的相貌,但她感觉,他与花流云年纪相仿,最多不会超过三岁,怎么能……
“不可能!绝无可能!”
虽然嘴上说得斩钉截铁,但闲诗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依照花流云放:荡不羁的性子,将她临时卖给别人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况且,方才她在楼下瞎编了他的糗事,他更有可能以此作为报复。
像是为了验证可能,男人忽地站直了身躯,竟一步一步地朝着闲诗走来,并且道,“他说,我可以叫你小咸儿,咸鱼的咸。”
这下,闲诗猛然间心跳加速的同时,不得不承认,花流云果真将她卖给了这个男人,否则,作为陌生人的他如何知道她姓闲?且故意调侃?
咸鱼老师太的典故是独属于她与花流云的,或许还多一个周泰,其他人就算听见咸鱼老师太那几个字,也不可能认为她就是所谓的咸鱼老师太。
那个该死的花流云!怎么可以无:耻混账到这种地步?
难怪他那五个前妻都要红杏出墙,定然是被他给气得绝望了。
此刻,闲诗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愤怒,远远敌不过对花流云那厮的滔天愤怒。
若是此刻花流云在场,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想要将他千刀万剐。
纵然她在许多人面前无中生有地辱没了他,伤了他的脸面,但他也不能将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随便卖给别人。
为了摆出不屈服任何淫威的气势,闲诗虽然往后退了几步,却故意叉起了腰,道,“除非与他当面对质,否则我不信你!”
叉腰的同时,闲诗的眼睛不经意地瞥了眼自己的衣裳,这才突然意识到,此刻她的装扮并非女人,而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可是,自从踏进这个房间之后,她便没有粗声粗气地学男人说话,轻易便曝露了自己身为女人的声音。
当然,她更相信,即便她不出声,男人应该也知道她是女人,因为那该死的花流云肯定早就告诉了他。
在闲诗神游间,男人已经在距离她半步处站定,突然举止既野蛮又霸道地擒住她的左手腕,一把拉至自己胸前,微微抵着。
“卖了就是卖了,莫非你还想要卖:身契?”
大热的天,男人的手却是冷的,可与她手腕紧紧联结的手心,却有隐隐的温热,否则,闲诗真的要怀疑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死人变成的魔鬼,不会有任何温度。
男人伟岸的身姿迫然逼近,闲诗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所携带着的一种淡淡的香味,像是一种她从未闻过的花香。
这种香味与闲诗在鸿鹄楼其他地方闻到的味道截然不同,没有那般庸与俗,倒更添一种雅致的尊贵。
呵,闲诗暗笑,这男人不过是鸿鹄楼东区伺候人的小倌,有什么雅致与尊贵可言?
尊贵与雅致的男人,不可能来鸿鹄楼这种烟花之地。
尤其那花流云,外表看着光鲜体面、俊逸非凡,内里其实也不过是个烂草包!
思忖着男人的话,闲诗猜测,或许花流云只是随口玩笑将自己卖给了他,不可能认真到去签什么卖:身契。
此念一出,闲诗挺了挺微微哆嗦着的腰板,一边试图将被拽住的左手腕给挣脫出来,一边微微仰起头,一字一顿认真道,“你拿得出,我便敢认!”
她觉得自己的手腕并没有被男人拽紧,但用力挣扎却丝毫挣脫不了,由此可见男人功力的不一般,若来硬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放开我!”
“想骗卖:身契来撕,没门。”
闲诗恼了,这男人敢不敢再自恋一些?她哪有他想的那么无:耻?
一时间,闲诗气急攻心般地吼道,“听说鸿鹄楼的小倌男女通吃,以前我怎么都不愿相信,今日看来,实事确是如此。非但如此,这鸿鹄楼的小倌像是八百年没有沾过荤腥的噙兽,无论对方美丑,一概欢喜受之!”
男人的脸色明显沉了沉,声音陡然变得阴冷,像是被污蔑到了似的,“你说我是小倌?”
“难道不是?”闲诗笃定自己没有猜错,决定宁可将他进一步惹怒,使得他厌弃自己,也不要迎合他,或者让他对自己再有非分企图。
“你不是这里的小倌,难道还是这里的顾客?你若是这里的顾客,花流云怎么会变成你的小云儿?”
一边说着,闲诗一边凝视着近距离之下,男人那性:感又凉薄的唇瓣、挺拔的鼻子,哪怕已经清楚地感受到他浑身的阴霾越来越盛,她不断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过分害怕。
因为一旦过分害怕,她便会理所当然地变成他刀俎下的鱼肉。
“我虽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也知道,鸿鹄楼的小倌跟那些姑娘一样,是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