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8日(T的通讯十一)
再一次,无边无际的虚无与混沌笼罩着我。
这是一种摆脱**束缚、摆脱世间一切烦恼的存在感。之前一切困扰我的事物与思想统统都无影无踪了,我既没有痛苦,但也失去了快乐。我就像一块放置在高山之巅的铁块,永远不会受到外界的打扰,也不会变成其他任何形态。我将保持这种无与伦比的感觉,直到永远。
我想,这——大概就是死亡吧。
那么——我为什么还会有意识呢?不是说死后一切皆空吗?那我的所思所想,这——究竟算是什么呢?
虽然我不是一个哲学家,但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在上中学时就学过了,尽管这与我所学习的神学有所不一致,但它对于人的意识的重要性的强调,我觉得并不为过。如果我还能思考,还能有意识,那我应该是存在的。那我是不是不应该算是死亡的呢?然而——谁又能保存,存在与死亡一定是矛盾的呢?
或许,死亡也是另一种存在吧。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在这儿了,没有什么不适的,如果照此状态继续下去,我并没有什么意见。所谓的孤寂、无爱、不安等情绪状态,在这里似乎是不存在的。或许——所谓的死亡,只是剥夺了个人情感的存在吧。剥夺了个人的情感之后的存在,也许还能再转世投胎成人呢。嗯,一定是这样的,这么以来,什么都说得通了!
一道亮光刺进我的双眼,我不由得用手去遮挡,这时,我又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臂。
“啊,你醒了!”一个的声音传来。
“啊?”我费劲地睁开眼睛。
那是谁?那个模糊的身影,那熟悉的腔调。
渐渐地,我的视力恢复了。那个模糊的身影终于显出了原型。
“哦——是你啊。”我有些失望地说道,虽然我丝毫不清楚这种失望的情绪从何而来。
那是阿米莉亚,我的高中同学。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阿米莉亚会在我的身边!
我猛地坐起来,迅速环视四周。
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奶白色的墙,淡紫色的窗帘,现代格调的橱柜以及大屏幕的液晶电视,还有我身下的这张看上去颇为宽敞的大床,以及睡在我身边的——阿米莉亚!
我倏地跳下了床,惊恐地望着她。我很快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就慌忙扯了被子的一角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我的上帝,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和阿米莉亚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们之间——难道说——
阿米莉亚此时也困惑不解地望着我:“你怎么了,亲爱的?”
亲爱的?她竟然叫我亲爱的?这个在高中时坐在我后排的内向女孩,我与她总共只交谈过不超过十次,此时,她竟然叫我亲爱的?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我的表情一定惊恐万分,这倒不完全是因为我破坏了自己所信仰的宗教戒律:不可******女,更是因为——对于这种失控状态的无法理解!作为一个牧师,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没事吧,扬!”阿米莉亚似乎有心担心,她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走下床来。顿时,她那少妇的**展现在了我的眼前,除了下身的单薄粉色内裤,她没有穿任何其他东西。
我急忙用手当住自己的双眼,语无伦次道:“你,你,不要过来!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是谁?”
“啊?”阿米莉亚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扬,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不不不,绝对没有,”我的大脑此时终于正常工作了,开始迅速寻找着妥帖的措辞,“对不起,阿米莉亚,我正经历一些事情,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或许是有些失忆了。”
“失忆?”阿米莉亚慌忙走上前来,但这样以来,她那令人心旌荡漾的**就愈来愈让人无法回避了。
当年那个瘦弱的女孩,竟然出落成这样曼妙的身姿。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我竟然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吓得我连连暗中忏悔,并且口中不住说道:“请,请不要过来,阿米莉亚,我,我无法,这样面对你——”
“无法面对我?”阿米莉亚无视我的拒绝,走到了我身边,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伸出手抚摸着我的面庞,“你究竟怎么了,亲爱的,做噩梦了吗?”
此时,我全身冷汗直冒。
阿米莉亚紧贴我身体的充满了诱惑的**让我在短暂的时间内失去了抵抗力。在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想要将她搂入怀里,把这场不知从何演起的错戏,就这样将错就错地演下去。我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其中最突出的当然那是那充满邪念的部位,都拼命试图挣脱理性的束缚,犹如瞥见鲜血淋淋肉食的饿犬一般。如果不是我凭借我那究竟历练的宗教定念,那我早就屈服于这种凡人难以抵挡的陷阱之中。
在几秒钟之后,我稍稍冷静了一些,我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没事,阿米莉亚,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