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杜立成笑道,“就是这样嘛。我们堂堂昆仑,还会怕了它日月梦的反扑报复吗?我们等的就是那个时候嘛。到时候,就是它主动挑起衅端,我们再动手起来,也就没有话柄留给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啦!”
听他说得倒挺像回事的,田老七心中也不由一动,点了点头道,“也是,假如我们这次就忙着赶尽杀绝的话,倒显得好像我们还怕了它日月梦一般了。杜立成,你说的在理,那咱就先饶过他这一遭,倘若他不识好歹,再来寻仇,那时再给他个狠的、叫他知道厉害却也不迟!”
说罢,这位玉隆镇的二号人物还不忘冲雪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唾沫,将雪地融了一个圆溜溜的小孔。杜立成听他完全没领会到自己的本意,甚至是曲解了,不禁哑然失笑。然旋即一想,虽则他理会的有些出入,可与自己的目的却也可称得上殊途同归。这个中玄妙之处,着实出乎人的意料。
想到这里,瘦长苍老的杜立成不禁微微一愣。
血龙听他们计议完毕,也觉得杜立成的意见是正确的。当即一声叱咤,将围拢在自身周围的黄袄汉子们吓退,然后把柳河往地上一丢,笑道,“那么,这件事就这样暂时告一段落了啊?”
那柳河躺在雪地上,半天挣扎不动,只好恨恨地看着昆仑派这一干蛮横的恶汉,心中着急地想道:怎么这么久他们还没赶来支援呢?
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缓兵之计,冲一名得力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个黄袄汉子会意,当下伸头缩脑地谄笑着对田老七报告道,“前回抢夺你们的米粮,小人知道都放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你们要不要今天就运回去?”
“在哪里?”田老七双眉掀起,大声喝问。
那黄袄汉子笑嘻嘻地说道,“就在这院里的仓库里,不如小人领你们去吧。”田老七和杜立成交换了个眼神,点了点头,挥手叫那汉子打头领路,他带了近半兄弟跟在后面。
一行人去不多时,一个适才跟去的蓝衫汉子出来报告说确实两米都在那里,又拉了翁刚和几个兄弟去装车,因为田老七决定今日便将这些粮米搬运回去。
这时留在场坪上的昆仑派人手已经很少了,但那些黄袄汉子们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处,并没有任何叵测不虞的迹象。
等了好大一阵工夫,田老七等人终于将粮米装好,在柳河分舵寻了几匹马分别运载了出来。翁刚大踏步走在前面,看着血龙,又望望仍旧半躺在雪地上的柳河,忽然搔了搔脑门,咧嘴笑道,“血龙兄弟,我看你人生的也不怎么高大威猛嘛,可是力气咋就这么大哪?真的好吓人哈,将我都快吓住了。你看柳河那个老家伙,百多斤重量肯定有,你却拿他舞得像灯芯草一样轻飘飘,我说哪来那么大力气哈!”
听他如此感慨,血龙猜到他们刚才肯定都在私下讨论自己的力气问题,当下微微一笑道,“我的力气其实还不算很大呢。我大师兄的气力说起来那才算的得上惊人呢。还有燕赤锋燕师兄,他更是生来就具有一身好膂力。我今天这里说了不算,你们将来看到了,那才会真心相信他力气比我大了多少。虽然说起来,我其实也不大心服。可是不服归不服,却也终究没用,他的力气却确确实实大了我很多的。”
笑着在粮车上擂了一拳,田老七哈哈大笑道,“血龙兄弟,凭着你这股子不服的劲儿,田老七我猜测你也不会输他们太多。嗨嗨,”一边吆喝着马匹,一边打量着一众面目表情,看着自己一干兄弟赶车离开的柳河众们,忍不住将胸膛一挺,大声嚷道,“你们看什么看,不服气么?哼,你们若是敢来,我田老七就敢在玉隆镇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