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你尽管放心好啦,我肯定是不会杀了你的。所以,对于你的担保,我可是完全可以不管的呢。”血龙的眼睛里依旧是那样一股子笑意,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究竟是何想法。
嗯,这小子手段虽然不低,可是显然还没出道过,阅历方面,可相当的嫩啊。柳河心中想着,无形之中,那份担惊受怕的心思也淡薄了不少。他觉得,既然性命无虞的话,那么自己这方转败为胜应该不难。那么此战自己可能非但无过,反且有功呢。
他心里美滋滋的,冷不丁却听血龙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肯定不会杀你吗?”
不杀就好,管你顾忌着那啥这什么的呢!柳河心中气定神闲,本来想装出点高姿态,不屑于理会这愣小子,却还是忍不住顺口说了句,“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呢?”
真是个****,好好把话完整说完不就结了吗?哪来那么多没用的心思玩虚的?柳河内心极为不屑地冲血龙喷吐着各种看不上,嘴上也就没了闲工夫去回答他莫名其妙的提问。虽然如此,但在他看来,那些愚蠢的问话也自然完全没有回答的必要。
却见血龙忽然手腕一震,将他抛掷起来,浮在低空,一手叼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腰带。
柳河吓得汗珠一蹦就窜出来了,慌忙喊道,“做什么你?”
“作兵器啊呀!”血龙果然是按事实说话的良好青年,当下随手摆了个架势,旋得柳河一阵眼花缭乱,心胆皆颤。看这架势,这混蛋居然当真要拿他当枪使唤了!
原本还以为除死无大事的柳河这时候差点就尿了裤子,眼见血龙说到做到,果真舞动着他的肢体犹如舞一杆大枪,甩开大步奔向战团,柳河心中千百万句咒骂这厮祖宗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给吓得双眼一闭,立时晕死过去。
然而血龙显然并不是光嘴上说说,吓唬吓唬他好玩即罢的。他当真抡动柳河,将他做成了一件兵器。但见他左扫右荡,将围攻田老七的几名黄袄大汉全部打得飞跌开去。他力气本来就不小,柳河这百来十斤的重量在手上挥舞,简直就跟闹着玩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那田老七在旁边将他和柳河的对话听的是滴水不漏,自然已经知道他的出身来历,见他手段果然非同凡响,趁这个机会,对他抱拳行礼赞叹了一回。
由于血龙的这一番参战,本来胶着的战况立即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利的局面大幅度的向玉隆镇这一干蓝衫大汉倾斜。翁刚、焦三贵等人见状,无不齐声叫好。更有几个甚至停下战斗,退在旁边看着血龙仗着人抢酣战群顽众凶!
血龙的性子本来就好这份热闹欢腾,见众人喝彩叫好,于是越发兴高,当下手上又加注了少许劲力。舞到酣畅淋漓处,众人但只见柳河身影迭起,衣袂飞扬,影影绰绰,莫可分辨。在血龙起落腾挪的几番周转之间,那柳河分舵的黄袄大汉又有十余人次被纷纷打得横七竖八,栽倒在雪地上气喘心跳,苦不堪言。
变身为枪的分舵主柳河本人,他的身体此刻也再也承受不住倒腾撞击的震荡,“哇呀”一声大叫,不住口地喷出血来。
“反正生死大梁已经结下了,大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就将这柳河分舵夷为平地吧!”田老七见胜局已定,当下振臂高呼,“弟兄们,大家都并肩子上呀!”
受到他的鼓舞,翁刚、焦三贵等人士气大振,尽皆鼓噪着要荡平柳河分舵,将这一座崭新的房宇付诸祝融氏之一炬!
血龙显然也感染了他们的气焰,腾跃之间,一派的踌躇满志。这时,众蓝衣汉子中一个枯瘦的半老老者站住来阻止众人的盲目与激情,“不可不可,各位兄弟听我一句,此时万万不可莽撞行事!”
“杜立成,你又有什么说法!”田老七似乎对这个瘦老者杜立成颇为待见,语气很和缓。翁刚等人见他如此,就也都把目光看着那杜立成,且看他又有何说法。
瘦老者杜立成清了清嗓子,又向各位玉隆镇的弟兄团团抱拳作揖,说道,“田老七,各位,我们昆仑派是名列三大圣地之一的武林名门正派,大气庄严,仁风侠骨,讲的是情义道德,行的是正大光明。我看今天这次,咱们已经重重地挫了一把日月梦的锐气,把前几回丢下的尊严也都找了回来。今天这次双方虽互有伤亡,但我方毕竟大获全胜。
双方死仇已结,但这个时候,毕竟脸皮尚未完全撕破。咱们都不是一言九鼎的决策人物,千万不可造次行事,擅自杀戮放火,铸成大错,使得本派失了先机,授人欺凌弱小的口实。”
“那老杜你说该怎么办?”焦三贵看起来很不满地嚷了一句。
“我们和柳河分舵的这次冲突发生的原因,只为米粮被夺事件。所以,我们只要把被抢夺的米粮全部找来运回去就可以了。”杜立成对焦三贵含笑点头,表示理解他的不满情绪,但请他稍安勿躁,一切应该从长计议。
田老七此刻说道,“日月梦的人品性怎么样我田老七可最清楚不过啦,我们这次轻易放过他们,少不得招来他们疯狂聚众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