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君,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打马虎眼了,我们彼此怎么想的双方都清楚的很。你想置拓跋家族于死地,但是我拓跋家族又岂是好相与之辈?俗话说的好:胜者为王败者寇,我们在这里说再多都没用,一切事宜都等我们打过这一仗再说吧。”
拓跋衡霸道异常,率先撕破了脸皮。他一声令下,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向天君。天君也毫不示弱,用目光示意子车放。子车放会意,排开进攻阵法,汹涌大军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拓跋家族的军队。
几十万人杀到一处,血光飞溅,叫声连连,天空变色,鬼哭狼嚎。
普通士卒拼死相争,那些道法通天的主帅也没有闲着。拓跋骞一身灰衣,面色狰狞的飞上战场上空,舞着旋风铲大声讨战:“重伤我三弟的小丫头听仔细了,赶快出来受死!”
他的声音通过强大的内息送出去,充满了极强的挑衅。沈亚平被他这么一喊也生了气,她冷哼一声,刚想应战,风辟却抢先一步风驰而出。
“哼哼,老东西,你与风某大战了数百次不分胜负,今天可还敢一战?”
“笑话!老疯子,老夫还会怕了你不成?”拓跋骞话没说完,旋风铲见风长长了几十丈,锋利阴冷的铲刃已经到了风辟的头顶。
风族一向都是以身法速度见长,风辟作为风族的族长,速度更是快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他疾风般伸出两指点在旋风铲上,身体化作一股飓风,呼啸着卷向拓跋骞。拓跋骞也毫不示弱,踏着七玄步伐,目放精光,内息呼啸,大吼一声冲进了那团飓风之中。
“哈哈哈,痛快!老夫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谁敢出来一战?”子车放手持七尺重锋,傲然站立虚空,目光炯炯,满腔豪情。
“哟,子车老爷子,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跟我们这些晚辈一般见识呢?”突然一个娇滴滴甜腻腻的声音隔空传来,接着一阵靡香腾起,玄月舞着蛮腰,聘聘婷婷地飞上前来,妩媚的说道,“听说子车族长雄壮伟岸,宝刀未老,奴家一直仰慕大名,今日有幸见到尊面,就让奴家好好伺候一下子车老爷子吧,咯咯咯咯!”
玄月一连串的媚笑刺激得拓跋飞鸣血脉喷张,但是子车放却丝毫不领情,他鄙夷地看了玄月一眼,啐声说道:“淫邪女子,还不配让老夫出手!”
“那么再加上小可呢?”空廉冷冷的飘过来,惨白阴鸷的脸上目无表情,就像一个傀儡一样立在那儿,连说话都不见嘴唇翕动,说出来的话语更是撕裂般的难听。
“千劫傀儡术?”子车放一眼识破空廉的法术,心中一凌,对眼前这个黄衣瘦削男子起了一丝寒意。
“师兄,看来不露两手,老爷子便看不起我们啊。”玄月媚笑着说完,身形摆动,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妖媚诡异,红衣挥洒中衣袖暴涨,化为两条红色的赤练蛇,“嘶嘶”吼着攻向子车放的面门。
于此同时,空廉睁开空洞虚无的眼睛,一手向上虚举,一手摇起枯翼鸟皮制成的白色经幡,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阴风狂卷,天地间千百只厉鬼一起呼号,张大獠牙利齿呼啸着扑向子车放,四面八方都是蛇影鬼踪,子车放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众人只能从黑雾中隐约看见他傲笑着举起了手中的七尺重锋。
天君云淡风轻地看着战场上的一切,抚掌笑着赞叹:“拓跋族长多年的经营可见一斑啊,这么多呼风唤雨的高士都被族长收归麾下,看来不出多久就可将整个天下收归囊中了,当真可喜可贺啊!”
“嘿嘿,城主说笑了,本仙半只脚埋进黄土的人了,哪有精力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争这天下,这次要不是城主要灭我全族,本仙早就待在家里安享晚年了,又怎会拼死抗争?”拓跋衡笑意吟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对了,拓跋族长,本君虽然未曾和你交过手,但曾听说你当年凭借一只量天衡地玉拂尘横扫依山傍,无人能敌,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族长的术法修为又达到一种什么高度了呢?”天君轻轻抚摸着天狮金毛犼的金色鬃毛,淡淡问道。
天狮金毛犼似乎感受到了天君心中跃跃跳动的杀气,碧蓝大眼瞪着拓跋衡,愤怒地大吼了三声。
“哦?既然城主这么感兴趣,何不自己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