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闭,聚精会神的念起乱心诀,体内的妖息在乱心诀的催动下加速凝聚,刹那之间就形成一股强大的威压。随着口诀的念动,沈亚平两手之间的梦境劲弓中突然多出了一只血红色的箭矢。
那只箭矢中带着诡异的威压,一时间天地风云变色。凌厉气势更胜之前,大有毁天灭地、排山倒海的趋势。
拓跋松正在将内息往双掌之间汇聚,意图一举击杀水洛和曲陌,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比之刚才更要的强盛的威压传来,心里大骇,慌忙凝神细看,却发现一道血红色的光柱已经弥漫了半个天空。
“不好,老头子被这个小姑娘给骗了!”拓跋松没想到在自己设计试探沈亚平的时候,沈亚平也在将计就计迷惑于他。拓跋松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时大意上了沈亚平的当,现在千钧一发,想要周密部署对策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匆忙之间咬破舌头,吐出一口鲜血,并以最快的速度收缩内息,用拓跋家族的禁术结出一个“血光冲天防御**”。
这个阵法是借助施法者的精血和内息凝聚而出,虽然坚不可破,但是对施法者却有着非常强横的反噬作用。所以,拓跋松此刻结出这个阵法,就算能抵得住沈亚平的攻击,也没有实力接着战斗下去了,这一仗,已经注定必败无疑了。现在他只想让结果尽量往好的方向发展,即使不能取胜,至少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天地惊呼,风云变色,诛心箭呼啸而出,几乎把时间都给凝固了。强大的红色箭矢刚一接触“血光冲天防御**”,拓跋松就忍不住一阵心痛,“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轰轰”地爆炸声也在同一瞬间响起,血光弥漫了整个天地,太阳被遮了个严严实实,原本明朗的市井一下子变的漆黑一片。
过了很久血光才散去,沈亚平早已经站到了地上,两只手臂不住的颤抖。其实,拓跋松猜测的也不是完全错误,沈亚平修为还不够,对于“三千梦魇”的控制,还不能达到收发自如的地步。一场战斗中同时使出“绝情箭”和“诛心箭”,已经是沈亚平的极限了,如果“诛心箭”不能击垮拓跋松,那么,她们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所以,在拓跋松试探自己的时候,她也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而拓跋松托大放松警惕,便给了沈亚平一个出其不意的最佳时机。
在道路的另一边,拓跋松委顿在地上,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血,尤其是胸前一道骇人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犹如井水一般向外井喷,看他的样子,即使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估计整个人也差不多废了。
“三叔!”拓跋飞鸣头皮发麻,眼睛都吓得翻起了眼白,他猛地从年兽身上摔下来,慌慌张张地跑故去扶住拓跋松。
“快,快撤!”拓跋松牙齿要的咯咯直响,拼死挤出两个字,双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什么?连三叔都不是这个小美女的对手,看来本公子想吃她豆腐的计划要泡汤了。不行,这么漂亮的小妞,本公子这辈子从没见过,肉都到嘴边了怎么能让她跑了呢?得回去让父亲调集所有的兵力,一定要把她抓住。
但是此刻该怎么办呢?三叔一倒,本公子这边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力,只好脚底抹油,开溜吧!
拓跋飞鸣哪里还敢逗留,他抱起拓跋松,飞身跃到年兽背上,双脚用力一夹,飞也似地向着相反的方向逃开了,甚至连一句“你们给老子等着!”的狠话都没来得及留下。
迎亲的随从见主人跑了,全都慌了神,聘礼、乐器扔了一地,全都一溜烟的跑开了。
“哇擦!平公主好厉害的术法,可算是让本侯大开了眼界啊!”曲陌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揉着被漩涡绞痛的脖子,一边大声赞叹。
水洛也是一脸的震惊,痴痴呆呆的望着沈亚平,大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事吧,平!”章润蓉此刻也从天上飞了下来,过去扶住沈亚平,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事的,姐姐,你别担心,我只是有些脱力而已。”沈亚平摇摇头,笑着回答章润蓉。
子车青衣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呆呆的看着那顶玉皇步撵,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用力催动冰霜兽,风一般地跑向玉皇步撵。
“灵儿!”子车青衣激动地掀起翡翠串成的珠帘,忘情地叫道。
“青衣!”风灵儿一声清脆而带着浓浓爱意的声音传了出来,从玉皇步撵中扑到子车青衣的怀中,整个人早哭成了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