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乱成一团。
拓跋飞鸣丝毫不顾及城民的死活,催动年兽一路狂奔,踩死城民不计其数。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拓跋飞鸣的迎亲队伍又从路的另一边出现了,只是此时除了他所骑的年兽之外,在他后面还多了一顶玉皇步撵,上面盖上了珍珠玛瑙串成的珠帘,步撵里面隐约能看出坐着一个女子。
此时的音乐也换成了更为欢快的《天仙配》,道路两旁的一众城民听的手舞足滔,如痴如醉。
突然,一声凄厉的嘶吼响彻云霄,一身黑色玄服的子车青衣坐着冰霜兽,手上横着一把碧绿青锋剑,挡在了迎亲队伍的前面。
原本热闹的市井立刻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呆呆地站在路边。有一些认识子车青衣的人更是张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仿佛稍微不留神就错过什么好戏一般。
那些技艺精湛的乐师也吃了一惊,都不自觉地停止了演奏。
拓跋飞鸣大喝一声:“继续奏乐,不要停!”
那些乐师慌慌张张地奏起《天仙配》,欢快的隐约又在市井中响了起来。
“子车青衣?”拓跋飞鸣轻蔑地看了子车青衣一眼,冷哼一声:“哼,丧家之犬,手下败将,还敢出来找死?哦,本公子明白了,你一定是被打怕了,想借着这么一个大好的日子来讨好本公子,哈哈,是不是?”
玉皇步撵中的风灵儿听到子车青衣来了,悲凉的叫了一声“青衣”,挣扎着从珠帘中探出头,只看了子车青衣一眼就被旁边的侍女强行拉了回去。
“拓跋飞鸣,放了灵儿!”子车青衣看见风灵儿眼中带泪,难以抑制心里的悲痛,大声喊了出来。
“哼,不自量力,光想着美人儿,就不考虑一下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拓跋飞鸣看见风灵儿对子车青衣一往情深,忍不住动人杀人灭口的念头。
他回头恭敬的施礼,迎亲的队伍中突然走出来一个须发的老者,那人衣衫玄黄,头发花白,一副得道神仙的打扮。
子车青衣认得那人,他就是拓跋家族的三长老,内息术法都已达到化境的拓跋松。
“三叔,有劳了!”拓跋飞鸣惬意地坐在年兽上,对拓跋松说道。
“青衣小侄,念在你父亲的情分上,老头子不为难你,你走吧!”拓跋松雄浑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强大的内识压迫,光这开口的一句话就震的子车青衣的冰霜兽一阵嘶吼。
“哈哈,青衣多谢前辈,只是,今天这亲,青衣就算拼了一死也要抢下来!”子车青衣凄恻的一笑,毫不避让地正视拓跋松的目光。
“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原本可以在术法上有更大的成就,又何必非要死在今日呢?”拓跋松目光暴涨,动了杀气。
强大的内息爆射而出,拓跋松身形不动,但那种无匹的杀气已经汹涌的弥漫了开去,把子车青衣整个人都罩进去,只要他稍有动作就会痛下杀手。
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丝弥漫了整个天地,更添萧杀悲苦。
“哪里来的老头,都一把年纪了,不知道好好在家养老,还学人家出来打架,这就是所谓的老不着调吧!”
突然一道清亮悦耳的声音破开传来,把众人唬了一跳。
“妙极,妙极,平公主一语道破天机。不过依小王看来,这个老头不光是老不着调,而且还老不觉死!”
道路两旁的城民还没缓过神,又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道玩世不恭的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极尽嘲讽,却又带着一股邪性的魅惑。
“哇擦,什么话都让你这绣花针说完了,让本侯说些什么?算了算了,趁着这烟雨朦胧、水光潋滟、天朗气清,本侯就做首诗吧。庄生为梦蝶,春暖而花开。策马千丈外,细雨碎池苔。哈哈哈哈,好诗啊,好诗!”
众人正在四顾茫然,又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那些颠三倒四的话语从这个酸腐的语调中冒出来,平白多了一丝雅趣。
“咳咳!”拓跋松轻轻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说道,“青衣小侄,老头子说你怎么敢这么不知死活地来抢亲,原来是找了帮手了。”
“何方宵小,在我依山傍装神弄鬼,都出来吧!”拓跋松突然须发飞舞,抬头一声大吼,三道凌厉的内息分别攻向沈亚平、水洛和曲陌。
三人轻蔑的一笑,震碎拓跋松的声波攻击,一个腾跃便出现在子车青衣的前面,和拓跋松遥遥相对。
拓跋松上下打量了三人一遍,发觉这三人仪表气度非凡,不禁皱眉问道:“几位是什么人?”
“取你性命的人!”沈亚平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