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困住了一位大人物,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的次女洺馨居次途径吴旗,今晚正宿在将军府中,现在与汉宁军交手的除了原镇守将军府中的上百名护卫之外,主要是护送洺馨居次的数百名匈奴勇士,这些勇士都是呼厨泉从自己的贴身侍卫中精选出来的,各个骁勇无比。
“洺馨居次?没听说过。”赵昱摇了摇头,管她什么居次呢,先拿下来再说。
居次是匈奴人对于单于女儿的尊称,相当于汉人的公主。
赵昱召唤住正要再次采取强攻的白宁:“大哥,这样进攻损失太大,你马上调集兵马把将军府给围起来,现在四门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他们就算是再能打也绝对跑不出吴旗城去。张坤,你马上带人给我从西城门调五架八牛弩过来,我就不信轰不开他这个乌龟壳。”
城中作战,八牛弩基本没有用武之地,几十架八牛弩被赵昱安置在了攻进来的西城门之处。
赵岱不在,赵昱就是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连白宁的官阶也要比他低上一头,自然不会对赵昱的任何命令有所抗拒,更何况赵昱所展露出来的指挥才能也确实是让白宁等人心服,不然赵岱也不会亲自带军去攻打南大营,而把掌控全局的重任交付给赵昱了。
白宁张坤分头下去部署了,与将军府隔着广场相对的一座酒楼成了赵昱的临时指挥部,酒楼中的店主伙计早就已经被汉宁兵卒不知道驱逐到哪儿去了。
酒楼只有两层,赵昱就算站在二楼的窗前也不能一窥院墙高耸的将军府内是什么情形,不过赵昱并不着急,整个吴旗城都已经在掌握之中,仅剩下这么一座将军府,攻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不亚于是瓮中捉鳖,他们就算是过海蛟龙,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城中其他各处的战事基本已经平息,白宁迅速调集了兵马将将军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一顿饭的功夫,张坤带人拖着五架八牛弩赶了过来,这厮不知道从哪儿还找来了几架投石机也一并拖了过来,看架势是准备将将军府给轰平了。
准备就绪,赵昱一声令下,如飞的弩矛和巨石向将军府高耸的府衙大门轰去。
八牛弩的弩矛可以直接穿入青砖垒筑的城墙之内,对付这远不及城墙的府衙更是不在话下,更何况还有几架投石机助阵,只一轮劲射,将军府坚固的门楼就轰然坍塌了下来,一阵尘土飞扬中,两扇朱红漆就的大门轰然倒地。
白宁看着一眼赵昱,他和那些兵卒们一样,已经是蠢蠢欲动。
府门已破,是不是该发动冲锋了?
赵昱的战略思想跟白宁完全不是一个路径,只要有更有效的攻击手段,他是绝对不会与敌人正面交锋的,好勇斗狠看上去威风凛凛,其实根本于事无补,他才不会去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只要能够取胜,他才不会在意手段如何。
赵昱一挥手向那些已经停止了攻击的兵卒吼道:“给我接着轰,把两边的箭楼都给我打掉,还有那些高墙,也都给我轰平了,不要停,一直轰到他们从乌龟壳里爬出来为止。”
跟了赵昱已经有一段时间的那些兵卒们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起来,跟着赵昱打仗,每一次似乎都是在蹂躏敌人,自己只需不停的发射发射,到最后就剩下打扫战场了。
‘轰’‘轰’,将军府两角的箭楼哪经得起攻城器械的猛攻,在一轮猛攻之后轰的一声坍塌了下来,将军府内登时一片鸡飞狗跳,他们也明白如此攻击,将军府迟早会变成一片废墟。
在一名百夫长的组织下,上百名悍卒手持坚盾利刃呼喊着从已经坍塌的府门冲了出来,还没等他们散开阵型,漫天的羽箭已经如飞蝗一般从天而降。
那些悍卒显然临阵经验丰富无比,不等百夫长发布命令,几十面坚盾已经团团将他们这些人护在了里面,就如同一个蛋壳一般,羽箭落在坚盾上面发出密集的‘笃笃’之声,眨眼之间,坚盾上面已经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疾,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只缓缓移动的大刺猬一般。
赵昱轻蔑的一笑,一挥手:“打散他们。”
呼啸的巨石夹杂在飞蝗之中向那只移动中的大刺猬轰去,看到这种声势,那些悍卒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可是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硬顶住坚盾,奢望手中的坚盾能够挡得住那些巨石和羽箭的攻击。
‘轰轰轰轰’,几枚巨石狠狠地砸在了那些坚盾之上,瞬间砸出了几个硕大的缺口,巨石滚动,又将这些缺口撕裂得更加开阔,漫天的羽箭也趁势射入了缺口之中。
伴随着一连串的惨叫声,那些坚盾又迅速的合拢在了一起,只是这一次所结成的阵形已经比方才小了一圈,显然方才那一轮攻击已经让他们损失不小。
幸存的匈奴悍卒加快了脚步,顶着坚盾迅速向包围着将军府的汉宁军冲来,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可是就在这时,八牛弩也已经开始发威了。
百步的距离,那些操纵八牛弩的兵卒几乎不用瞄准也可以百发百中,更何况这些匈奴悍卒还是结成阵型发动集团冲锋。
随着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