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却对陈汝忠十分的厌恶。
韩延凌对陈汝忠打个眼色,老陈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你怎么跟这个卑鄙小人混在一起?”郑玉萍将药箱重重的扔到桌上,气呼呼的坐下。
韩延凌尴尬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我这身上的鞭伤还是拜他所赐呢!”
“懒得理你们那些破事,快让我看看你的伤!”郑玉萍与斐文中是恋人,而韩延凌当然在诗会上大出风头,郑玉萍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而且上次在庙里见他与裴文中关系不错,知道他是裴文中的朋友,因此对韩延凌倒是还算客气。
“这个不太方便吧!”要让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子看自己光膀子,韩延凌倒是有些不太适应。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赶紧的,不要讳疾忌医!”郑玉萍倒是个爽快人。
当韩延凌真的依她所言出去上衣露出肌肉虬结的上身,看着韩延凌蹇硕的上身,郑玉萍不仅有些俏脸微红,碍于刚才说的话,郑玉萍只得强作镇定,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前一条条的鞭痕上。
郑玉萍利落的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瓷瓶,里面是上好的金疮药,生肌止血很有疗效。
“问题不大,只是些皮外伤,血已经结痂了,我要用银刀给你把伤口清理一下,再涂上药膏!”郑玉萍取了只大碗,往里面倒了些烈酒,将酒点燃之后,取出一把两寸多长的小银刀在蓝色的火苗上来回的烤着。
“不用了吧!那多疼啊!”韩延凌听说她要给自己清理伤口,有些发怵。
“还男子汉大丈夫呢,这点疼算什么呀,不这样的话,你的伤口会感染的,还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为了不让自己健美的身体留下疤痕,韩延凌终于硬着头皮答应了,郑玉萍将银刀消毒之后,熟练的在韩延凌一条条的鞭伤上面清理着血污,韩延凌疼的额头见汗,只得咬紧牙关强自忍耐。
郑玉萍低着头忙碌着,雪白的皓颈就在韩延凌的眼前,韩延凌虽然不是好色之徒,却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郑玉萍左手按在韩延凌强健的胸前,小心肝却也是扑通扑通直跳,每次与裴文中幽会,最多卿卿我我从未越雷池一步,今日还是第一次见男人**的上身,也不由的有些面红耳赤。
“没想到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却还有这么一副好身板,摸上去好健壮……呸……想什么呢!”郑玉萍心中天人交战着。
等给韩延凌处理好伤口涂完药,差不多得一个小时,韩延凌穿好衣衫,两人不约而同的都长出了一口气。
“十两银子拿来!”郑玉萍玉手一伸。
“干什么?”韩延凌吃惊道。
“诊金呀,看病不花钱啊,怎么想看霸王病?”
“你怎么不去抢?”
“谁让你跟陈汝忠混在一起的,收你十两算是少的了。”
“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少废话,拿钱,不然我可报官了!”
“……”韩延凌脸上黑线顿时便下来了,怎么京城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泼辣,刚才还好好的,翻脸比翻电子书还快。
“老陈,给我拿十两银子!”韩延凌扯着喉咙对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不多时,陈汝忠笑吟吟的捧着一张银票进了门,郑玉萍背着药箱,伸出两个青葱般的玉指捻着那张银票潇洒的走了脸陈汝忠的脸都不屑一顾,那动作,拿银票都怕脏了手的样子。
陈汝忠这十两银子花的可是心甘情愿,见郑玉萍走后,陈汝忠才问道:“我刚才把那几个轿夫臭骂了一顿,竟然把她给招来了,万一郑家知道咱们私下会面,那可大事不妙!”
韩延凌摇头道:“没事,她是太子赞善裴文中的相好,我估计她也看不惯郑氏父子的嘴脸,堂妹,呵呵!寄人篱下的可怜女子罢了。”
“那倒也是!”陈汝忠觉得韩延凌说的很有道理。
“我还有事,咱们就此告辞,若有什么消息,还请陈大人尽快通知我。”
“是是是,一旦沈一贯和郑家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马上派人去镇抚使知会大人。”陈汝忠现在的说话口气,已经彻底的和郑家划清界限了。
韩延凌出了早点,便急急赶往锦衣卫镇抚司,衣服也没时间换了,赶紧带着人去刑部放人,自己也好名正言顺的当自己的镇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