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宵节那天,我和往日一样那么平淡常,依然像荒漠中的一棵枯草。在我们那里,自古就有“十五大似年”之说,也就是说,元宵节与除夕夜晚一样讲究,在家的亲人相聚共餐。除夕夜晚在厅堂为纪念先人摆放的猪头、大馍和香火蜡烛等祭品,一直延续到元宵节这一天,继续跪地磕头,祭奠祖先,第二天吃罢水饺后才能拆下来,象征着年已经过去,新的一年正式开启。
这个元宵节是我升A以后到十堰要过的第一个元宵节日,远不如去年还是B级别的时侯在永州过元宵节的心情好,不仅生活条件比在十堰要好的多,更重要的是在B级别住室里有几个伙伴们互相自己说说笑笑,调侃几句,不会那么寂寞无聊,还可以接到很多问候的电话和短信。而在十堰的生活就好像被“双规”的贪官一样,那种孤独的感觉让人坐卧不安。好在我所住在的“五0”厂元宵节举办集中燃放烟花爆竹晚会,我随便下碗面条吃罢后,就去了三角广场。路灯高照,显得特别亮,广场前面长方形的高台上方满了一箱箱各种型号等待燃放的烟花爆竹,有几个工作人员在上边忙碌着,男女老幼陆陆续续向广场拥来。元宵和中秋的夜晚,都是人间最美好的夜晚,天上月圆,人间家圆,也是人生最美好的祈盼。在前来观赏燃放烟花爆竹晚会的人群中,有不少成双成对和牵手挽臂的情侣,更多的是三口之家,年轻的夫妻两个,每人拉着孩子的一支小手,悠闲自在的向广场走来,还有小两口用童车推着宝宝融入了广场,更令人感动的是一些白发苍苍,相濡以沫的老夫妻,互相搀扶着也来目睹即将点燃的烟花爆竹。她们都是最普通的人,过着最普通的生活,其实最普通的生活,才是人生最真实的生活。在这欢乐的夜晚和攒动的人群里,没有一个是自己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相识的人;在这万家灯火的闹市,没有尺寸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本想通过这个行业让生命像空中燃放的烟花,那怕是最暂短的闪光,也不枉活今生,事到如今,生命不仅没有亮起来,反而变得更加暗淡无光。
正月十七的上午,天气比较温暖,表弟突然开着车来到了五0厂我的住处。表弟任何时侯来之前从不事先通知我,对于表弟的突击造访,我不知道旨在何意?车停在我门前院里,他叫我跟着他出去转一转,散散心,他说他对五0厂这一块很属熟悉,过去经常来这里,还有几个熟人在这里上班。
我们越过厂大门前的天桥,下了天桥侯以后,不远处有洗头店和按摩店,表弟先到洗头店把头洗了一下,接着我们又走进了按摩店。说实话,我当时很不情愿到那里去消费,因为经济很不宽裕,还要为表弟买单,他是上司,又来到我的住地,所以为他买单是必须的。走进按摩店,老板是个漂亮的少妇,谄笑着接待了我们。表弟挑选了一个靓妹走进了按摩房间;一个相貌平平的少妇,可能是看我年纪大,长的又丑陋,就主动愿意为我服务。进了房间后,她提出要小费,说老板允许她们收小费,给小费和不给小费服务项目不一样。给小费可以满足顾客的一切要求,不给小费,就按规定办事。我真的没有那个闲钱,说是小费,其实比按摩费用要多一倍。到点以后,我就出来,并把两个人的按摩消费买了单,在外边等侯表弟。至于表弟在里面享受的是什么项目服务,我也不知道,过了一会,只见表弟神彩奕奕的走了出来,老板娘还跟在后边送了几步,并娇声淫气的说:“欢迎下次光临”。
回到我的住处,我们两就坐在门前庭院里,喝着茶,抽着烟,沐浴着早春的阳光。我知道表弟平时”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开始与我谈论发工资的事,从他说话的意思,我感觉到他曾经承诺借给鲁文智两万元发工资事想反悔。表弟告诉我他有一个新的想法,也是为了我着想,他认为鲁文智一家是外地人,终究是靠不着的,不如利用下边B级别与鲁氏家族的矛盾,乘机把她他们一家挤出这个行业,进而取而代之,或把福建团队划出来一部分归我管理,再把他的嫡系想办法给删掉。其实表弟很早就有这个想法,包括三表弟对福建这支团队也早怀有覬觎之心,这一切岂能瞒过我的眼睛?只不过是我故意装聋作哑罢了。从良心的角度上讲,表弟这个想法可能是在为我操心,如果他的这个想法能变为现实,或许真的能给我带来一些财富。但我绝不会支持表弟的做法,一是我再也不会相信他说的的话;二是鲁文智一家人为这个行业付出的太多,在地震中一家人差一点把命都搭进去了。别的家庭一个A级别上来就买车了,他们一家如今三个A级别了还没有买车买房,因为没有积蓄才导致仅几万元的工资就发不下去,另外,如果没有鲁文智一家的努力,也没有表弟和我的今天,单从感情和良知的角度去想,就没有必要再去使那个歪心眼;三是这个团队早已病入膏肓,我何必去拣个烫手的山芋,自找麻烦?
社会如饭桌,人生如吃饭,贫与富,贵与贱都是一样,在吃饭时一双筷子一个碗,各自有一份。很多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也很正常,因为锅里是公家的;如果吃着自己碗里,又斜着眼睛看着别人碗里就有点不太正常了,自己的一份不够吃,就将就一下,还有利于健康。够不够吃,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