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干儿也好,干爹也罢都是假的,完全是一种利益关系,这标志着他们之间的合作和关系已经划上了句号。很早我就听一位B级别老总说过一句犹言在耳的话,他说表弟这个人本质并不坏,就是好贬人抬己和妄自尊大及炫富笑贫,迟早会发展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大家都到齐以后,他们就开始打牌,我独自一人坐在另一个桌子上,心情有点郁闷,三表弟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多次呼我与他们一起玩牌,我始终都没有靠近他们的牌桌。一会儿服务员拿着菜单找人点菜,都不同意看菜谱,互相推诿,也没有一个人提出吃烧烤的事,没有人点单,也就意味着可能没有人买单,表弟事先告诉我吃饭是莫富国掏钱,我看是黄了,因为莫富国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头都没有抬一下,推来推去最后还是推给了我,我勉强点了几个菜,叫大家看一下,都装着没听见,只管看自己的牌,又推到了表弟面前,他当家有添了几个菜,就这样定下来了。
吃罢饭以后,他们都有移到另一个桌子上继续打牌,服务员把碗筷收拾完毕,又过来找人买单,因为表弟在此之前对我说中午吃饭不用我买单,即便是莫富国不买,有两个大款表弟在场,也用不着我掏饭钱,所以就没有在意准备买单的事。服务员拿着菜单当然不会先找这个一身土气又上了年纪的人,而是去找那几个打牌的大款,反复催问是谁个买单?竟然没有一个人放个屁,那个女服务员拿着菜单又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只好从包里拿出250元钱把单给买了。刚买了单,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正是因为这个电话所引起的一段小插曲,在我的心头蒙上了一层今生都难以抹去的荫影。
这个电话是我在湖南的第二任妻子打来的,最近她已经打了几次电话,想问我要二百元钱看病,只是因为手头暂时有点紧,还没有给她打过去。这个月虽然有几千块钱的好处费,但表弟规定必须每月至少偿还他2000元的所谓欠帐,再加上扶持团队,卡帐费用,交房租和生活费用等,七折八扣,就没有多余的钱了。她在电话里问我跟谁在一起,我告诉她说与两个表弟在一块吃饭,她虽然不认识两个有钱的表弟,但在家里听说过,我也跟她介绍过我与两个表弟在一起干事的情况,她还曾经与三表弟通过电话。所以她就让我把电话转给三表弟,要与他说几句话。
我升A以后三表弟考虑到我年龄大了,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上没有个照应,想亲自开车去湖南把他接过来照顾我的生活,因大表弟的反对,我也没有答应。在行业下面人的眼里,A级别老总拥有自己的洋房轿车,月薪十万元,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我这个A级别老总养活自己都成了问题,哪还有多余的钱来养老婆?她想与三表弟说几话很可能是让他督促我一下,尽快把钱给她打过去意思,果然如此。三表弟挂了电话,脸含三分愠色,立即冲着我说:“老表,就二百块钱呐”,并连吼三遍,三表弟指责我的意思是:七八年的夫妻关系,要二百块钱治病就舍不得,还算是个男人?面对三表弟的指责,我心里难受到极点。这时在一旁打牌的大表弟说话了,他左手拿着牌,右手依次起着牌,并不断的调换着左手中牌的位置,嘴里叼着刚点燃的烟卷,因怕烟雾曛着眼睛,吸烟时头歪的像切西瓜的一样,慢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让我到死都不会忘记的话:“我不主张给她打钱,一个人混的平时连钱花都没有,自己不能养活自己,那还能中?”我和三表弟听了当时都有点愕然,继而又默然。不过,像这样尖酸刻薄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时侯,也只有表弟能说得出来。听了表弟的话,我心里的感受就像在三九天里喝一碗冰水一样那么凉。本来给不给她打钱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与表弟没有什么关系,但她为什么要干涉这个事呢?因为表弟也知道我没有多余的钱,怕钱花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没有吃饭钱再向他借钱维持生活。
她虽然是我的继室,老夫少妻,但她是在我人生最落魄的时侯,只身从千里之外,来到我的身边,一直像个仆女一样尽心照顾我的生活和家庭,从没有与我红过脸。在共同生活的八年期间,日子过的虽说是比较清贫,但还是能够相濡以沫走出那段黑色的岁月。一个人与一个宠物时间久了,还会产生很深的感情,难以割舍,何况是七八年的夫妻关系?不过任何时侯都是一样,用刀子割别人的肉,或者说板子打在别人的屁股上,自己就不会感到疼痛。为了跟着表弟做这个没有人性的行业。简直是把自己的老婆当“退货处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是怎样熬过来的?在我升B之前,她并不太知道我干的是个什么行业,只知道我是在跟着表弟干事,听人说表弟是大城市里很有钱的人,还当的是个什么官,很有本事,相信我跟着他干,一定能混出个明堂来。我升B以后,她曾经来永州找过我,并下团队看过几天行业。回到家以后,多次打电话警告我,说这个行业是骗人的,她的几个亲戚都干过这个行业,亏了很多钱。我摔伤动手术以后,她还亲自来永州看过我,可见她并没有因为我做这个行业和对她的“退货”而怨恨背叛我。到如今她看病张口问我要二百块钱就没有马上办到,这不能不说是对她一种良心的亏欠。遭到三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