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行业的规矩。在下面的人眼里和想像中,A级别老总绝对是吃住在高级宾馆;月薪十万元以上,104万元的奖金,拥有自己的洋房和轿车,并到新马泰去观光旅游。这个行业只所以能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就是因为每个从事行业的人,无时无刻不生活在美丽的谎言和天国的梦想中。
自从离开永州以后,按照表弟的要求手机基本上处于关机状态,即使是换了新手机也绝不能与外界联系,我除了与小枝上管团队的B级别老总顾鑫安偶尔联系一下外,其他再也无信息交流,跟被软禁差不多,大枝上很早就有表弟在管控着,用不着我操心。后来听说何老师因健康问题也回到了十堰,并在市内租了房子,为了做这个行业她也是一肚子苦水无处倾吐。她回到十堰以后表弟对此非常敏感,多次严肃交代我不能与她和万华国有联系联系,当然还处在B级别位置的范光荣就更不用说了,他知道我与这几个人的关系非常密切。并命令我在十堰除保留他一个人的电话号码以外,其余的全部删除掉,表弟他尚不知道,那删除的只不过是在新手机上的一个名字,我的老手机上,电话本上,包括我的心里都记有她们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由此可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怀念和怨恨,也装不进去,也掏不出来。
我在姨父家窝居时,表弟也几乎每天来看我,每次来都没有事先给我打过电话,而是突然造访。表弟来有时坐一会简单的问上几句就走了,有时赶上吃饭时也陪我吃顿饭,多数是坐着他的车出去转上一圈,或者去找他原来的工友在外面吃一顿,不过,我看都是表弟买单。通过表弟每次对我的问话,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每次他都是侧面的了解我的思想动态、有无电话往来和都去哪玩了?有一次我吃罢早饭下楼,准备去火车站转一圈就回来,刚走到半路,突然接到了何老师的电话,她说她看见我了,要见我一面,叫我站在原地等她一下,我当时又惊又喜,真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见面后她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我说:“住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今天是来看望一下姨父”。她告诉我说,她去一个诊所看病输液。不一会又接到表弟打来的电话,叫我马上回去,他在姨父家里等我。我回到屋后,表弟阴沉着脸说:“放你出去一会,就赶紧去找她见面了”,我给表弟解释道:是她去看病在路上偶然遇上的。这个事当时和一直到后来在我心里就是个谜团,我与何老师偶然见面,表弟到底是怎样知道的?难到是他每天都在跟踪我?或者他手机按的有电话监听仪器?但我所知道表弟连短信都不会发,怎么可能会使用这种高科技洋玩艺呢?我原来听三表弟说过,他会玩这种洋把戏,难道是三表弟监听到我们的电话后又告诉大表弟?后来我再次与何老师见面时,彼此都没有能解开这个谜底。但有一条是肯定的:表弟一直在暗中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姨父知道两个表弟都买了车,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哪搞的钱,也知道我这几年在跟着表弟混,到底赶的什么行当搞不清楚,也曾经对我们干的事提出过怀疑。表弟有一个妹妹也在十堰市,听说夫妻两个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对自己的两个哥哥做这个行业深恶痛绝,据说因此曾一度断绝了兄妹来往,即使是她两个哥哥都升A以后弄到了很多钱,仍然还是不让两个哥哥进她的家门。估计姨父可能是从她的口中稀里糊涂的知道一些我们几个人,包括外甥康利胜都在外面干的啥事。有一次表弟陪着我在姨父家吃饭,也不知道是动了他老人家哪一根神经,突然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喊着表弟的乳名,面带愠色的说:“你们请把亲戚朋友和家里的人都骗一遍”。当时我与表弟互相望了一下,谁也不敢申辩半句。还有一次刚吃完早饭,姨父点燃一支烟,又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句话,喊着我的奶名说,叫我给表弟捎个口信,他早晚非把表弟打一顿不可,说他整天不干正经事,专门在外边骗别人的钱。姨父的话把我弄得一头雾水,虽然是在说表弟,其实我当时听着脸也在发烧,也许是因为我是他外甥,几十岁了,他不好明说,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一些我们的底细?两次去他家之前,表弟都特意交代过,不要与他谈论有关行业的话题。如果他老人家真的全部知道我们这些人,或者说他的晚辈们在外面干的这些有辱列祖列宗和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一定会把自己的肺气炸不可。不过,我相信他只能知道我们几个人在外边干的可能不是多光彩的事,真实内幕他永远也搞不明白,因为这个行业具有高度的神秘感。
表弟把我安排在姨父家很可能是出于两个目的,一是为了给我节省费用,当时我不相信我升后不会没有钱,但表弟一定知道我没有钱;二是因为十堰脱网的人很多,害怕我与他们有所接触或信息交流,至于表弟到底为什么要切断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对我实行闷罐式管理,一时还搞不明白,按照表弟最爱对我说的一句话:“这是我的做法”。
我在姨父家已经窝憋快有二十天了,表弟也知道这样长期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与表弟媳曾经带着我去找过房子,表弟媳还特意在中介公司交了一百元租房中介费,其中我还跟着她们两一块看了两处出租房。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让我在十堰租房的事哑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