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负面的人有点惊慌失措,个别新朋友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在发抖。登记和录像完了以后我们都被驱赶到楼下附近的一个广场上站着,有很多公安和工商人员看守,谁也别想逃跑。
我们几十个人分别上了早已在此等候的两辆大巴车,幌幌悠悠的被拉到了随宁市工商局大院,又被分割成几小块在那蹲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每个人都像待宰的羊羔一样听候发落。一个个新老朋友被叫到楼上隔离询问,每个人下来以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中午下班有人轮流看着我们,不吃饭,不喝水,就在那蹲着。到了下午询问继续,我带的那个新朋友和几个老朋友被指定在一个停车房里,这时有一个工作人员把我带的那个新朋友带走了,我心想这回真的要完了,他刚到,什么也不知道,肯定会把我给供出来,果不其然,不多一会儿,我带的这位新朋友就下了楼,直向我在的位置走来,后边还跟着一个人,我猜到一定是冲着我来的,在新朋友的指认下,我被那个工商人员带走了。在走之前,因不能互相通气,也不知道被叫到楼上都问些什么?该做那方面的准备?所以心里没有一点底。
我跟着那个人走到工商局办公大楼电梯房,上了五楼,拐弯来到一门前,看门牌我知道是副局长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年轻人在无聊的看报纸,我被带进屋时,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带我进来的那个人转身离开,我主动坐在硬板沙发上,问那个年轻人是否允许吸烟,他点点头。坐了很有一会儿冷板凳,走进来一位与我年龄相仿的胖老头,挺着大肚子,一副贪官相,我估计他就是这位副局长。他坐下来以后,说话并没有一点严厉的味道,只是让我主动把口袋的东西掏出来放在办公桌上;一部破手机、一个小电话本和几元零钱。他开始对我进行询问;姓名、年龄、住址等,他重点是问我是谁把我骗来的。关于这一点,行业有特别规定;遇上负面,推荐人的姓名死活是不能告诉他们的。我清楚这位副局长问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是走一下过场,他让我在询问记录本上签了名。到了这个时候,开始的担心害怕感觉是有点多余。
这一关本来到此应该算是过去了,可又发了一个大岔子,这位副局长无意中翻看了一下我的电话本时,眉头立即蹙了起来,他开始翻看我电话本时,我心里就惴惴不安,知道本上有表弟的名字和电话,如果他发现了本子中的秘密,里面的表弟正是他们和警方苦苦要找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开始认真起来,讯问我与表弟是什么关系和表弟的去向?无论他怎么逼问我就是坚持一句话;不认识表弟,电话是别人抄给我的。结果他一无所获,罚我站了一个多小时,并给我认真分析了这个行业的社会危害性和最后结果,还给我有选择的读了一段国家关于对于这个行业的禁令。当时他的话我一点也听不进去,认为他是我们成功路上的最大障碍,只有表弟的话和行业的未来才是对的。最后还是让我下了楼,走时还把手机和几元钱还给了我,只是把电话本留下。
下了楼以后,大家都被集中在大院里,排成方队,先有一名工作人员给我们训话,随后他拿出一份报纸给我们读一遍,他读的原来就是《随宁日报》关于那次二章伟老爸跳楼事件的报道。文章篇幅不是太长。几分钟就能读完。他让从第一排第一个人开始,每个人站出来面对着大家读上一遍,我站在第二排的第一位,当临到我读时,我说我的眼睛老花,看不清字,他又让我找个人代读,我说我都不认识,他气得没办法,就把一个叫任辉光的老板掂了出来替我读,任老板是个老“负面油子”,工商部门的很多人和警察都认识他。有一个叫张见博的老板因所谓的不听话,还被他们狠狠的揍了一顿,从我往下就没有再让人读了,大家对他们暴力执法表示抗议,他们也担心我们把事情闹大,也就停止了训话。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她们开始逐个问我们有没有被子和路费?我就上前弟一个答道;没有。我在团队里给人的印像是岁数大,有学问,当过干部,说话有份量,在老板中是个领头羊。大家听我回答没有被子和路费,都跟着说没有。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买车票回家,这回他们真的没招了,我们这么多人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最后就用车把我们这一帮子穷光蛋送到随宁市社会收容站。车到了收容站大门口停下了,我们发现负责押送我们的人与收容站的工作人员发生激烈的争吵,很明显,收容站不愿意收容我们这些人。但是,最终还是把我们塞进了收容站的院子,几十个人把收容站的办公室挤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吵闹着一天多没吃饭了,要求他们给弄饭吃,并要求找睡觉的地方,已经是七八点钟了还没有结果,大家干脆就跟他们来个孙悟空大闹天空,有的躺在沙发上,更多人坐在或睡在办公桌上,门里门外都人,大吵大闹,要吃要喝,把两个值班的工作人员气得七巧生烟。没办法,有一个岁数大点的人大声吼道;说我们不属于救助对象,并用手指着墙上张贴的国家关于收容法规,一条一条的念给我们听。因为我在家时知道一些有关收容的法规常识。所以我看时机已成熟,就带头对工作人员说;“我在这里有亲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