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静谧的帝君书房之内,各自站着的三人各怀心思,荒崖弃不知道皇西朗会如何处理他出现在良靖的占星台一事,也不知道荒崖修会如何问起他离开寂夜之后的所作所为,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荒崖修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惆怅,似乎又有些纠缠,一直看着空无一人的椅子。而身穿银甲的禁卫军总统领,一脸忐忑,难以掩饰。
半个时辰之后,皇西朗终于出现,一身精致大衣如风扬洒,他坐到书房椅子上,披风一扬,说道:“修,你们且坐下,总统领,有何要事说吧。”
一听到他的声音,银甲总统领微微一颤,跪倒在地,说:“陛下,微臣没能即使赶到,没能救得了五皇子……”
荒崖弃心中一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苏逸死了?!不可能啊,就算他败在西风默手里,西风默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他,话都是说说而已,哪怕是西家也不可能不顾忌皇家,他勉强使自己镇定下来,看向皇西朗。
皇西朗一脸阴沉,放在书桌上的右手瞬间紧握,皇者之气涵盖满满威压,隐忍着怒意道:“是谁。”
让荒崖弃意外的是,他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问是谁。
禁卫军统领低着头说:“据说是西家家主亲自动手。”他的背微微颤抖着,不敢多言。
“西家家主只不过是一个孩子,你们都奈何不了吗?要你们何用!”
“陛下,有西家二长老西秋堂保护,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把他缉拿啊,西秋堂更是杀害十几人,藐视帝国权威。”
皇西朗一挥手,强大气流一震,打在那人身上,喝道:“退下!”半刻之后,书房归于安静。
皇西朗神色瞬息万变,荒崖修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也看在眼里,五皇子皇苏逸他也是认识,只不过,这近二十年来,似乎发生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皇西朗一直沉默着,他一直都知道,苏逸想要君位,为此做了不少事情,可是他不知道,皇位,从来都是要给他的。他徐徐开口:“一直一来,他都以为我亏欠了他,可他不知,只是因为,我把君位留给了他,望他能好好锻炼自己。”
荒崖弃低头沉思着,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一直想,却也想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西风默眼睁睁地看着皇苏逸死了……
荒崖修和皇西朗交谈许久,忽然看向他,问道:“弃,五皇子的事情和你也有关?”他一脸不悦,看起来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真的给他添了很多麻烦啊,一入尘世,果然就是麻烦不停。
荒崖弃抬头,他们好像是说到了自己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会,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虽然没有正面和皇苏逸打起来,但是他是大闹皇苏逸府邸的主谋啊,而且,他尚不知要如何告诉皇西朗,这件事很大的原因是两位皇子之间的皇权恩怨。
任何一人,都无法轻易面对亲生儿子之间骨肉相残的事情吧……
“弃,你在想什么?五皇子的死真的和你有关吗?”荒崖修隐忍怒意,他以为荒崖弃是个聪明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难道他以为,有一个九阶翼神的父亲,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吗?
不曾想他刚回帝都,遇到儿子被围杀,之后还有这么多事。
荒崖弃甚少见到荒崖修这样对他如此,无奈,只能把该说的都对他们说了,他缓缓站起来,说道:“带着西风默夜闯五皇子府邸的的确是我,但是我们是为了救两个朋友,不得已而为之,而且我留下断后之后,皇苏逸去追西风默了,我不知道他们那边发生了什么。我想,这其中定有误会,我与西风默相识甚久,他虽然是西家遗失多年的继承人,但是修为与我相当,不可能轻易杀了苏逸殿下。”
皇西朗仿佛满身疲惫,他靠在长椅上,双眼禁闭,略显颓然地说:“西家尚有二长老在,杀一个皇子易如反掌。”
荒崖弃说:“若是二长老西秋堂,就更不可能杀一个翼阶远远不如他的人,望帝君明察。”
荒崖修回头,问道:“你们所救何人?”
荒崖弃抬头看了一眼皇西朗,说:“不瞒帝君,我和西风默,是为了救七皇子皇枭和来自北海冰竹的师姐。”
皇西朗突然坐起,问:“你说什么?!皇枭?”
荒崖弃说:“西风默和七皇子,皆在望月城帮过我,当时的七皇子脑部遭受重创,记忆错乱,但是一身修为尚在,帮了我不少忙,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带着他来了帝都,没想到在帝都,他便遭受了苏逸殿下的毒手,虽然侥幸逃过一死,但是一身翼能尽毁,这是他第二次被皇苏逸抓去了……”
2。
将一切说出的荒崖弃离开帝都,不敢去看身边的父亲大人,荒崖修缓步走着,看着前方,仿佛忽视掉了身边的荒崖弃。
步行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出去一年多,有什么收获?”
荒崖弃一愣,还以为他准备责骂他一番呢。“啊?收获?还好吧,一般一般……”
“想必认识了不少人吧,跟皇子,西家人,甚至久不问世的北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