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淡淡的金色光芒出现,西风默看着周围的银甲禁卫军,他的瞳孔缩了缩,原来有些事情就是注定如此,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他已经失去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了,现在他要连自己都失去了。
他缓缓闭上眼,竟然有一刹那,竟然是希望那些人把剑刺进他胸口,都刺进他胸口。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剑光突然击散禁卫军的阵营,轰然巨响之后,一个穿着精致的贵族服饰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西风默面前,略显粗鲁地拉起了他。
西风默看向他,眉头微皱,说:“一直不现身,我还以为你不在。”
西秋堂握着一把无色之剑,神色阴沉,本想看看西风默的实力,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但是现在很显然,他们又中了莫名其妙的算计,欲独善其身的他居然鬼使神差地出来了,没办法,他和西风默,毕竟还是合作关系。他冷冷看着面前所有人,拿出二长老的小巧精致的令牌,说:“不惧西家威势者,上前来。”
带队的禁卫军统领一愣,说:“此人是杀害皇族的嫌疑人,我们……”
他话还未说完,西秋堂不屑地挥动手中看不见的剑,瞬间将他人头斩下,说:“对西家家主大不敬者,杀之。”
人头落地,众人皆脸色苍白,不少人不禁后退了两步,西秋堂冷眼看着余下的脚步不动的银甲禁卫军,划出一道凛利剑光,将他们的身子都削成两半,然后说:“无视西家权威者,杀之。”
鲜血乱溅,西风默看了看不动如山的二长老,说:“我怎么感觉你和坑害我的人是一伙的?”西秋堂的做法,无疑是乘了那人的心意,把杀死皇苏逸的罪责完全推到他身上了,简直就是承认人就是他杀的。
他却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淡淡地说:“错觉。”
果然她的遗言说的没错,西秋堂本来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听西邺说起,他曾经在莱纳的猎人榜上,也是第一,只不过金盆洗手之后,便有人超越了他。
“走吧。”西秋堂说。西风默淡淡点头,跟了上去。
禁卫军众人缓缓低头,自动让开一条路,丝毫不敢有其他动作。
西风默一边走着,一边问:“你说是谁杀了皇苏逸?”他本是没有能力再杀皇苏逸了,就算有,他也不会选择杀了皇苏逸,那道特殊的掌气,很陌生……
西秋堂略一思索,只道:“反正不是我。”
西风默:“……”
这样看来,他也是不知道了,那么,那人的翼阶,便在西秋堂之上了,一直藏身在这附近,却连西秋堂也发现不了……
2。
朗帝寝宫之内,皇西朗忽然惊醒,他匆忙坐起,不慎吵醒了身旁沉睡的女子,女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柔声道:“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
皇西朗不答,捂住胸口,披上一件袍子便走了出去。
一直站在外面的荒崖弃听到那柔软的声音,暗自吐槽:朗帝,也是男人啊……
走出内室的皇西朗一脸愕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此的两父子,额头上细汗未擦,却依旧带着帝王之范。
荒崖修缓缓行了个简单的礼,说道:“陛下万安。”
皇西朗压下心中不适,坐到外室的椅子上,淡淡地说:“好久不见了,修。”
荒崖弃不由得后退两步,这种时候,他是不方便说话的,沉默,有时候才是智者之选。
“没想到,你竟然会选择如此来见我。”
“事出紧急,为了我儿安危,不得不贸然闯入,希望陛下给我一个解释,为何皇城禁卫军会围捕我儿。”
“此事,我也是不得已,只是想问问弃,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良靖的死亡现场?”
荒崖修一听,心中顿时涌出各种问题,看来,他的确是许久不问世事了,他看向荒崖弃,问道:“良靖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西朗微一叹气,说:“原来你还不知道啊,荒崖弃出现在了良靖被杀的现场,并且一切都表示着,他就是杀人真凶,更有神阶强者为其掩护,无数禁卫军亲眼目睹,我又如何袒护?”
荒崖修说:“不可能,良靖那般人,只要他不想死,就连我也没有办法杀掉他,何况是我儿!”
荒崖弃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说,他的确是看到了赤和阎联手,但是且不说没人相信他,他也不愿意说。一说,又是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自己为什么认识赤和阎,比如自己为什么看得到……
解释往往是最麻烦的事情,能免则免。
皇西朗轻敲面前的桌子,说:“一切缘由,还是得问弃。”
荒崖弃思忖间,只是说:“总之,我到的时候,良靖已经无力回天,人并不是我杀的。”
荒崖修看着荒崖弃,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寝宫之外传来轻微脚步声,侍从恭敬的声音传来:“陛下,晨漱时间到了。”
皇西朗抬头,说道:“差人备好便是,另外,今日早朝免了,我尚有要事处理。”门外侍从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