揾安推了他一把,指着面前的商篱雁,“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还不能证明吗?”
尚奉炫满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不是不相信商篱雁活着,我知道他还活着,十五年前就知道,我不相信的是,在发生了那些事后,他竟然还能够站在此处,对我故作亲近,实在令人作呕。”退后几步,指着他二人道,“我劝你们尽快离开此地,莫要让我再见到!”
柳揾安见他打算离开,未曾多想,抬手就是一掌。
若是平常,他尚奉炫决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击昏,只是一直未从刚才的惊愕中清醒,待他发觉,已是来不及了。商篱雁听到声响,看到地上的尚奉炫,眼中满是责备,“他是江北都尉,若是失踪,全城都会进入戒备,我们不可能轻易脱身。”
“那不然呢?就这么放他回去?”柳揾安看向他,“他若回去,我们照样死路一条,还不如抓起来慢慢说服。”
“换做是你,会同一个打昏后绑了自己的人合作?”
面对商篱雁的反问,柳揾安无言以对,只能引开话题,“为什么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地上那个洞?”
“我在想……”商篱雁俯下身,抬手抚着洞口边缘,“这里逃不脱一个成年人,却能够钻得出一个年不过五岁的孩童。”他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尚奉炫,“你之前曾提及尚熹公说尚奉炫身后有一道抓痕,至今未曾痊愈。”
柳揾安思量一下,“确实提及,可这同那洞口有什么关系?”
“他刚才在见到你我之前,一直很怕,他的怕不是对陌生之物的恐惧,而是仿佛知晓这里曾经有什么。”商篱雁大约猜到了,他看向柳揾安,“此前你说此事同我有关,我想你说对了,这件事确实是因我而起……”
一切不过孽障,一切不过一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