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城的夜景美不胜收,皓月当空群星闪耀。渐渐凝结起来的湿气像一层薄雾似的笼罩在城郭之上,形成一圈乳白色的光环。青石板长街两旁的商铺屋檐处悬着明灯,灯火璀璨。
王天虽然得了六十两银子却闷闷不乐,因为他发现这六十两银子跟他需要的东西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更可悲的现在连挣六十两银子的能力都没有。
在眼花缭乱的城中心随便找了一间客栈,选了一间简易的客房,付了三两银子便算安顿下来了。房中桌椅板凳衣柜妆奁一应俱全,只是一张雕花木床大煞风景,床上铺的却是稻草一般的棉絮。正当王天对着大床发呆时,小二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倒进木桶里:“请客官沐浴。”
王天嗯了一声,正要关门宽衣时,小二却满脸猥琐的问:“客官还需要别的服务么?”
“出门在外能凑合就凑合吧。”王天心想这家伙站着不走,难不成还要收小费么。
只见小二的笑嘻嘻的说道:“客官孤身一人,不觉得寂寞么?”
王天这才仔细打量着身前这清瘦少年。那一撇怀春的神情怎么有点像捡肥皂的意思?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遂摇了摇头:“不曾觉得寂寞。”
“客官是外地来的吧。难道没听说过我们望月城的特色。这里的姑娘是出了名的水灵。”小二的伸出两根手指,“燕瘦环肥、豆蔻年华、半老徐娘任你选择,总有一款适合你,只需要二两银子。保你一夜**。”
王天恍然大悟,原来异界也有“小姐”啊。被这小二说的还真有点动心,真想试试这异界大陆的女子是什么味道?可见着满床的稻草又意味索然了。王天给了小二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将他撵了出去。
事后很长一段日子里王天常常后悔没有在客栈里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因为他的第一次对他来说简值是一场灾难。第一次不想给“小姐”,最后却便宜了“大姐”。
一夜无眠,转辗反侧。前半夜是睡不着,后半夜是被吵得睡不着。肉浪拍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哼哈不停床榻摇曳。对面客房和隔壁客房的客人像在比赛一样,此起彼伏。这边像是扔个木桶在井里的打水声,咕咚咕咚。那边像是高压锅里饭熟了,发着卟呲卟呲声。这边是唱青藏高原,那边是压抑喘息。一直斗争到天亮才停歇。
王天感叹这澎湖大地真他娘的是一片盛世豪景。翌日清晨双眼疲倦地拉开房门,就见对面客房里走出来一位穿着暴露三十多岁的女子,蓬头垢面,两眼无神像被鬼子严刑逼供过似的。走时还不望对王天抛了个媚眼。
果真是大众消费。
王天退了房出了客栈,花了十个铜板填饱了肚子,穿梭在清晨的雾气中往城北而去。一路上又出现无数的武器行,进去转了转,各种武器琳琅满目,最便宜的大刀都要二十两银子一把,一身软甲七八十两子,最贵的几百个金币不止,吓得王天瞠目结舌。武器行卖得最多的是一种叫灵气丸的丹药,据掌柜的说是补充灵气增强血液的。武士打斗受伤的时候多服用此丸,一两银子一颗。买了一颗服下,确实精神抖擞,但对增强灵气却毫无作用,体内无半丝灵气波动。
无奈走出武器行,在街角的摊位上碰见一老者在吆喝卖舆图。人生地不熟确实要买本舆图才行,王天上前问道:“老丈,这舆图怎么卖?”
老者拿出一大一小两张羊皮。恭敬地问道:“你要哪种,要波利帝国的还是望月城的?”
“没有整个澎湖大陆的吗?”
“小哥,你是痴人说梦吧,我活了六十多岁都不知道整个澎湖大陆有多大?除了澎湖大帝,谁能绘出整个澎湖大陆的舆图?”
一张大羊皮足有整只羊那么大,却要三十两。小羊皮如母鸡大小也要五两。王天囊中羞涩,花了五两银子弄张了小舆图。
有了舆图也无需再问人,一路小跑就到了城东矿场。此时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舒倘而漫长,将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矿场旁台阁的传送阵下排起了长龙,黑压压地一片人群,大约数千人。男女老少熙熙攘攘,少男少女们井然有序等候着传送阵的开启,他们的父母围在身旁端茶递水,脸上露出憧憬之色。大有“一人修道,全家光荣”的觉悟。
王天以为自己来得够早的,却不料望月城的百姓竟如此疯狂,天没亮就开始排队。
王天排到了一清瘦少年的身后,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却是一脸的坚毅。少年名为朱胜平,是城北猎户的儿子。典型的波利帝低层百姓的代表,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以礼貌热情博得他人的尊重。为了打发漫长的等候,两人一问一答的攀谈起来。朱胜平说道:“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缘,是我们穷人咸鱼翻身的机会。”
“除了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改变命运的办法?”
“除了修道就是习武,习武高昂的学费,哪是我们穷人哪承担得起的。”朱胜平无奈的笑了笑。
说时传送阵已经开启,人群中传来阵阵欢呼声,传送阵内走出四名英姿勃发的中年男人,长发道袍,腰间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