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善提高了嗓门,问:“这又是什么意思?”他睨了白玉堂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到展昭身上,道:“我发现你们这小两口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展昭苦笑一下,为他解释:“我们在他的手里发现了一片黑布,在那片布上竟然有个奇怪的图案,公孙先生看了那布说,那应该是青蚨门的标志,而那片布依据材质来看,大概应是从某面旗子上撕下来的一小块。”
冷风还在刮,刀锋般的风透过水面,吹在脸上有点生疼。
叶君兰从小衣食无忧,皮肤保养的细致嫩滑,这会子被风吹得已有些红彤彤,好看的小说:。他搓搓脸,忍不住对众人道:“今儿个的饭恐怕我已不用吃了。”
几个人同时扭过脸来看他,就看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冷风已经快要将我灌饱了。”
展昭觑着他猴屁|股一样的红脸蛋,忍不住轻笑一声,转而对白玉堂道:“我们怎么光顾着在这里说话,大嫂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众人迈步往卢家庄走,薛楚善还没有想通刚刚的问题,不禁追问:“刚刚你们说秦笑的死因正是因为他武功高、水性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展昭耐心的为他解答:“若非他武功高,他是绝对不会跟上青蚨门那伙人,而若非他水性好,也不会出船跟着那伙人去找什么劳什子的金缕楼。这样来看,他的死岂非正是因为他武功高、水性好?”
这边展昭正给薛楚善解答疑惑,走在最后边的冷宫羽却是将“金缕楼”三个字听的清清楚楚。她不知道展昭是从何得知金缕楼的,不过听他刚刚说了这么多,难道……那些青蚨门的人也在找金缕楼?
冷宫羽边走边想,竟然没注意身前的人已经停了下来,她差一点就直接撞到前面人的背上。
“你们怎么突然停下来,也不打声招呼……”冷宫羽还在抱怨,可是她抱怨的话还没能说完,就忽然自己停了下来,因为她在看到前方的景象时,也同前方的人一样,忘记了说话,忘记了行走,甚至忘记了呼吸。
在他们的前方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个被铜钱插满全身的人。
介于职业的敏感,展昭首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三两步走过去,蹲□看着那个诡异的尸体。原本想要探探脉息,可是看他满身的铜钱,展昭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白玉堂居高临下的睨着那个尸体,两条硬挺的眉毛已经扭曲到了一起。现在在陷空岛周围已经发现了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一个被水淹死,一个被铜钱钉满全身,且相隔不出两天,他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将陷空岛的联络信号弹发出,几个人就站在原地等待救援。展昭趁着这个空档,蹲在尸体旁仔细的观察那个尸体。
看了一会,他突然对白玉堂招招手,唤他:“玉堂。”
白玉堂看了看那个死尸,犹豫片刻还是挪着步子走过去。
才刚一走近,展昭就拽着他的手,把他拖到尸体旁,指着尸体问他:“我有点好奇,这人身上插满了铜钱,若是人手以铜钱做暗器发出的,似乎不太现实,而且这种繁密程度,也实在不可能实现。”
白玉堂看着他,没说话,他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就听他果然又问道:“人若无法实现,那么机器呢?机器有没有可能?”
白玉堂明白他所谓的意思是“有没有机关是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的”,他垂眸忖思了片刻,而后对他点点头,道:“机关是可以实现的,这种机关一般分为两类,或者也可以说是三类。”
展昭问他:“哪三类?”
白玉堂道:“一类是人为控制的机关,有些人为了某种目的而将他们想要杀死的人引诱到某个机关点,然后触动机关将其消灭;一类是安装在类似墓葬这种地方的,是几千年几百年为了守护某样东西而建造的,很有可能是因为有人误闯,从而启动机关。还有一种,就是被害人自己身上带有某些吸引大量铜铁之物,从而将铜钱从四面八方吸来,最终导致无法控制的局面。”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最后这种情况一般来讲都比较少见,除非他身上带着的是千年玄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