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他的人自然是叶萱。
展昭扭过头去看她,就见她的嘴唇蠕动,细小的声音断断续续自她口中飘出。展昭止住她的话,对她道:“你别乱动,公孙先生一定可以想办法治好你的。”
叶萱却连连摇头,虚弱道:“我时间已……不多……有些话,现在不说,恐怕……”她说到这,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且咳出了血,但她却仍要继续说下去:“展……大侠,我知道你在查二十年前的那件……案子,也知道你……已经查出了大概,我……只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展昭边听着边看了看公孙,公孙却对他摇摇头道:“内脏恐怕已经压坏了。”
展昭深呼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苦涩,对她道:“你是否想要我放过你的外甥?”
叶萱点点头,“他……跟这件事……没关系。”
展昭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她,“你的外甥不是江河山,唐家的赖良才是你的亲外甥。”
良久,叶萱都没有再说话,她闭上眼,好似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过了好一会,她才又道:“其实,我早已有所察觉,河山并不是……”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展昭发现,她此刻的脸色已比刚才的更要惨白,喘息的也比刚才更严重,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叶萱喘了好半天,才抖着声音缓缓道:“江河山……到底……到底……”
展昭心知她要问什么,他为了让她能多留口气,便抢着道:“他是机关老人的儿子。”
叶萱忽然咧开笑脸,只不过她的笑竟比哭还要难看。她喃喃道:“难怪……难怪……”说罢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她的呼吸已微弱不堪,但却还没死去,似乎她还有话没有说完。
白玉堂站在展昭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忽然问:“究竟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叶家秘宝可就在这里?”
这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也是他们来此地的目的,可除了他,偏偏谁也没有问出口。
叶蓉听了白玉堂的话,忽然又笑了,虽然笑的是那么无力。她淡淡道:“谁又能将我弄成这样?你不是已经看到,房子……塌了,便这样了……”她笑了两声,复又道:“报应,一切均是报应……这,本也是我应得的……是我……”
话未说完,她便没了声响,且似乎已永远也无法再发一声了。
躺在地上的叶萱,双目还睁着,但嘴角却是上扬着,似乎还在为众人诉说着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但她的模样却是任凭谁看了都高兴不起来的。
众人围着站在她的周围,四周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与周遭环境极度不符的声响突然响彻整座山谷。那是一个所有人都听到过,却是令所有人都不禁扶额的声响。
“不好啦!展小猫!!白五爷!!!”
悲伤的氛围因此声响而消散殆尽,好看的小说:。
展昭和白玉堂转过身来看向来时的方向,眉头突突的跳着,仿佛对着声音的主人十分无语,却又万分无可奈何。
冷宫羽为了加快速度而施展着三脚猫的轻功,好不容易抵达众人跟前,她却双手支着膝盖,弯下腰喘息起来。
庞吉看着冷宫羽,忍不住轻声揶揄:“身为郡主,疯疯癫癫又大声喧哗,成什么样子。”
冷宫羽喘够了,抬起头来向包拯和公孙客气的拱拱手,又客套性的拍拍展昭和白玉堂的肩膀,最后才将视线落到庞吉脸上,故意装出一副万分惊讶的样子道:“庞太师!你也在啊!”
说罢,不及他吹胡子瞪眼的发飙,就拉拽着展昭的袖子对他道:“展小猫,糟糕了!”
展昭揉揉鼻子,对她道:“属下哪里糟糕,还请郡主明示。”
冷宫羽摆摆手,刚要对他说别闹,忽的眼角一瞟,就看到在废墟中躺着的叶萱,她脑子一时有些发懵,嗷一声就叫了出来,并颤抖着指着她问:“她她他,怎么了?”
展昭垂眸,没吱声。白玉堂代替他答道:“死了。”
冷宫羽直勾勾的盯着叶萱,看了有那么一会后,突然惊叫道:“她就是第五个死者!身埋废墟,是土行啊!”
展昭面色凝重,自语道:“身埋废墟,土行。环绕花群,占了木行与水行。金行……”
“是这个。”白玉堂蹲□,从她的左耳上摘下一支与他们在破库房中捡到的一模一样的耳坠。
展昭看着白玉堂手里的耳坠,蹙眉,“怎么会在她这?”
冷宫羽突然也从腰间取出一支耳坠来,竟然和那支凑成了一对。
展昭困惑:“难道这耳坠子是她的?”
白玉堂却道:“不对。”他指指叶萱的嘴唇,“你看她的唇部呈现青紫色,说明她在房屋坍塌之前已经遭人暗算,中了毒,不然以她的本事,不会待在即将塌陷的屋里不动。”
冷宫羽点点头,“而且我已经拜托楼大哥帮我查明这耳坠主人的身份了。这对耳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