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堡大门外,庞太师挺着大肚子趾高气扬的站在那里,满脸尽是不耐烦之色。包拯与公孙策一同侧立在旁,二人正对着大门,等待着展昭与白玉堂。
不多一会,展昭和白玉堂急急的自堡内奔出,二人脸上还带有少许急切与不安的神色。
“大人。”展昭三步并作两步,先向庞太师行了个礼,再凝着眉对着包拯和公孙,“赖良和温刻颜,不见了。”
包拯和公孙策相互对视,显然都没有料到这一结果。
公孙策向前一步,看着展昭问:“到底怎么回事?”
展昭便将刚刚小厮的话如数转述,并道:“大人、先生,不如你们同玉堂先去空鸣山,属下出城去找找看,万一他们还没有走远……”
包拯抬抬手,止住他的话头,道:“他们昨夜便已不在堡中,想必就算没走远也已找到了隐蔽的栖身之所,你去找又如何找得到?”
白玉堂同意包拯的话,他拍拍展昭的肩,道:“还是由我去寻,大人那边你跟着比较好。”
展昭心里发急,一方面他身为护卫,保护包拯等人是职责所在;另一方面,赖良是他的至交好友,他现在下落不明,他的心里也是实在着急。
就在他前后犹豫的时候,空中忽的落下个人来,来人见到门口站着这一大帮人,忍不住发问:“出了什么事?”
众人抬眸,发现竟是鹰非鱼赶了回来。白玉堂一见鹰非鱼,顿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的眼眸闪了闪,并走上前去同她说了几句话。
鹰非鱼听罢点点头,对展昭道:“你们尽可去做你们的事情,追踪什么的我最拿手,找那两人下落的事情不妨就交给我。”
展昭的眉峰仍皱的紧,只是此刻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到她的身上。
鹰非鱼轻轻展颜,做出个“请放心”的表情,随即又一阵风似得在众人眼前离开了。
白玉堂看着她离开,奔往城外的方向而去,这才对展昭道:“我们走吧。”
幽山空绝响,碧谭绿盎然。
空鸣山,展昭已来此地三次了,且次次的心境均不相同,这一次,不知又会有何种新的境况发生。
还是那一条小道,展昭第三次踏上这条通往萱夫人小楼的山道时几乎已经熟悉的可以闭着眼睛也不走错,他甚至可以随手一指就能说出哪边种着什么样的花,哪边又载着什么样的树。
但此刻,他却没有半点心情去指花,去看树。
他满心想着的都是赖良与温刻颜的行踪。他还记得之前温刻颜受伤时,他无意间在门外听到的二人间的对话。
那时候,他听到温刻颜对赖良说,他不适合这个地方,让他同他一起离开。那么他们这次的不辞而别是否也是因为这个呢?亦或者,他们有着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
一段小路,却被他们走的无比的漫长。
白玉堂看着展昭忧愁着脸,闷不吭声的走在最前端,忍不住快走了两步,追上他,道:“鹰非鱼被称作星盗,她的轻功本事你也亲眼见过,不妨相信她一次。”
展昭的睫毛颤了颤,轻声道:“我只是想不透他们为何要离开,好看的小说:。”
白玉堂看着他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道:“猫儿,有些话,我虽知道你肯定不爱听,可是……”
展昭抬起头来,对他浅淡一笑,道:“你几时说话成了这般模样,以前不都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么。”
白玉堂沉吟道:“之前赖良曾说过,他在龙泉山时有过一个师兄,他那个师兄就是温刻颜对不对?”
展昭的表情僵了僵,淡淡道:“原来你也听到了。”
白玉堂却拧起眉,道:“你早就知道了?昨日你要上龙泉山,就是为了向沈碧瑶确认这件事?”
展昭无力的点点头,忽的叹口气,表情有些为难。
白玉堂忖了忖,突然拉住他,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展昭不去看他,“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事情的真相还未查出,我也无法妄加论断。”
白玉堂忽然板起脸来,“与我,你也需要这样么?”
展昭左右为难,“不是。只是这事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
白玉堂睨着他,好似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们多年前就在一起,曾经是最亲密的挚友,现在又是最亲密的挚爱,彼此想些什么,对方就算不能知道个全部,也差不多可以猜想出个七八分。
此刻令展昭头疼的是这件案子,而令他怎么都不想去相信的,恐怕就是这案子所牵涉的人员是他所熟识的,而且似乎不仅仅只是熟识那么简单。
比熟识还更令他不愿去接受的——“你觉得凶手是赖良?”
听到白玉堂这般直白的问出来,展昭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很难看,简直比令他活吞下一堆虫子,亦或强咽下一只活老鼠还要难看百倍。
白玉堂看他的表情,挑挑眉,道:“莫非被我猜中了?”
展昭却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