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蜀江水碧绿,巍巍蜀山郁青青。
才刚一入蜀,展昭的双目便立马被外面的俏丽景色吸引去了全部注意。白玉堂看着他那对景色痴迷的模样,心里竟不住的泛起酸来。
“猫儿,你是没来过怎么地?犯得着看景儿看的流口水么!”
展昭收回目光,下意识抬手在嘴边抹了一把,这才发现自己又被某耗子戏耍了。
“白兄,如此盎然美景,不看岂不可惜?”
白玉堂觑了他一眼,撇嘴:“错了!”
展昭微怔,随即搔搔头,“什么错了?”
白玉堂不悦的扭脸,“叫玉堂。”
“……”展昭有些无力,“玉堂,展某怎么觉得你自受伤以来,心性倒变得有些小孩子气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白玉堂假装没听到他的话,狡黠的对他勾勾手指。
展昭摸摸鼻子,心里暗暗有些不祥,但他还是不由得向他凑近了几分,问他:“何事?”
白玉堂嘻嘻一笑,而后长臂一探,便将某只猫圈在怀里。他偷睨他一眼,然后对他点点自己的唇,“猫儿,犯了错就要受罚!”
展昭忍不住翻个白眼,“无理取闹!”顿了顿,他眼睛向马车外瞥了一眼,又轻声补上一句:“况且白福还在外面……”
话未说完,马车外却忽的传来一个男声:“展爷,白福可什么都没听见。”
展昭扁了扁嘴,又径自翻了个更大的白眼——没听见个鬼!
他们的马车一路疾驰奔行,轮下道路虽颠簸不平,但白福驾车有道,倒是把马车赶的异常稳当,这令向来不爱坐马车的展昭也感到万分惊讶。
原本,展昭是宁死都不肯跟白玉堂一块坐马车的,他这辈子,除了这次就只坐过两次马车,也正是那两次马车经历,差点将他的肝胆肚肠全都颠出来,自那以后,他便是对马车这个东西产生了恐惧,哪怕有人求他,他也不肯再碰马车一下。
只是这次,白玉堂身上带伤、浑身无力,平时起居都还需要人照顾,有时毒性一发就得缠着展昭抱他为他暖体,别说是骑马了,就连赶路他们都不能走的太快,但凡这位白大爷一开口说累,他们就得马上停下来找住处。这可累苦了展昭和白福。而展昭也在白玉堂的软磨硬泡下硬着头皮,勉强同意和他同坐马车。
这日,他们趁着白玉堂精神还不错,赶紧加紧行程,走了将近一天,破天荒的没有听到白玉堂喊累。
白福一边驾车一边抬头看看天色,眼瞅着天色就要暗下来了,看样子再不抓紧一些,他们今天就得露宿荒野了,于是他稍微偏了头,对着马车中的人请示道:“五爷,天色不早了,白福怕要稍稍加些速度了,可能会较为颠簸,您担待点。”
话音刚落,车里边就传出白玉堂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啰嗦!”
白福额头跳了两跳,不由得汗颜,心道: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他不再说话,专心赶车,不一会,他感到身后门帘一掀,随后就听到展昭那温润儒雅,犹如清风过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家五爷精神好得很,不用在意他。”
白福扭头看了展昭一眼,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里暗想:这天底下能轻而易举治住自家五爷的,恐怕唯有眼前这位了。
展昭蹲在车上,向远处眺望一番,继而收回视线,问白福:“前边应该就快到成都了吧?”
白福轻轻颔首,眼睛却不离前方道路,“快到了,天黑之前,白福一定能将车赶到。”
展昭没再说什么,只在他肩上拍了两下,然后就放下帘子,回到车内去了。
然而,当他们抵达成都府的时候,天还是已经黑了个透顶。
当白福垂头丧气的从第十三家客栈出来的时候,白玉堂终于忍不住的爆发。
“你没跟那掌柜说白爷爷买了他家的店么?”白玉堂看着他,气急败坏的将一沓银票拽到他身上。
白福垂着头,掩饰着满脸的委屈,应道:“说了,掌柜说不卖。”
白玉堂又拽了一沓银票过去,“那就价钱加倍,好看的小说:!再不卖就直接拿刀砍了!”
白福把头垂的更低了,“也说了,掌柜说我们要硬抢他们就报官。”
“什……”白玉堂简直要被气死了,竟然有人在他的面前说报官!这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大新闻。他刚想发作,突然想起展昭也是官,万一真的闹起来,恐怕那皮儿薄的猫又要犯难了,想到这他忽的一烦,对白福挥手,“哎算了算了!你再去别家问问,不卖就双倍,双倍不成就五倍,五倍再不卖就十倍。去吧!”
白福轻叹一口气,还是捡起银票,掀开帘子出去了,不过不大一会,他又返身回来了。
白玉堂还以为那掌柜又改变主意了,刚要开口询问,却听白福道:“五爷,展爷回来了。”
展昭到了成都,第一时间就跑去联系了自己在唐门的那个朋友,一来是要告诉他自己带着朋友来了这边,二来也婉转的向他提了下想要泡一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