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父母家楼下。
打电话叫老爸下来帮着拿东西。
老爸一个劲儿问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说俺老婆发怒了,一会儿多说点好话。
路上警察查车!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差点把我的车给拆了!俺如实汇报。
下午这边一个饭馆有人开枪把一个吃饭的给打死了,派出所也来居委会询问情况!你以后做生意多留神不要得罪人,现在的人动不动就玩命!父亲说。
俺思忖自己多年没怎么得罪人,即使得罪人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为这个花大价钱给俺一枪不值得。
想想也就释怀了。
扶老婆下楼,费劲儿的给她托上车,一路上听着她磨磨唧唧的叨唠,俩眼皮直打架。
你住我家还是回咱们家,床也送来了,我很满意,婴儿床也送来了,孩子出生就住在我家,有阿姨照顾,还省得咱俩花钱请阿姨了对不对,现在一个阿姨做饭洗衣服照顾小孩至少2000块,还得管吃管住,其实我打算让你妈过来看孩子,可听你妈那意思,她不想长期管,意思管你们哥仨都够够的了,不过说孩子学会说话可以教他外语,其实你妈外语水平还不如我呢,干一辈子才混个副教授,也是托关系走后门。。
丫要不是腆着大肚子,俺真想给她来个急刹车,至少让她脑门撞个包,每每她一没边际的叨唠俺自杀的心都有。
到她家,俺扶她进屋,叫阿姨出来拿进去一些果品和师姐给的礼盒。
岳父枯树枝的双脚泡在按摩水盆里,俩眼不错眼珠的盯着电视。
电视里,****和****热火朝天的干着仗,这种片子总是以****胜利为结尾,其实在中华大地上,国人和国人的厮杀不管那方胜利都没什么可欢呼雀跃的,死伤的毕竟都是手足同胞。
二姐也在,学生似的坐在俺岳母边上,岳母踩着台面斑驳的缝纫机正缝婴儿的开裆裤。
老婆说她家哥哥姐姐小时候都是穿母亲用换下来的军装改的衣服,可以想象一家老小出来进去都是板儿绿也够抢眼的。
坐了会儿想走,回自己家好好睡一觉,二姐让俺给老婆洗澡。
给老婆脱了衣服,用蓬头冲洗,水四溅。
俺只好脱了衣服穿着内裤。
你的内裤谁给买的!老婆二目圆睁,发现新大陆似的。
俺这才意识到:前几天我自己买的!
不可能!是不是王婷给你买的!说实话?!
王婷不是被你给开除了吗?!
开除你俩就不会背地里鬼混!
我跟她就没什么,都是你表姨跟你胡说!
甭打岔,谁给你买的,你这些日子鬼鬼祟祟的是不是。
求你了!咱别一天到晚都无中生有好不好!前几天不是要送礼吗,我让小毛给代买的,从网上!
暂时信你一回,给我洗头发!一会儿你也洗洗住这吧!
明天我哥美国的邻居来北京旅游,我得去接,还有几天没回去,鱼缸的鱼不知死了没有,回去换换水,碗也没刷,估计都长毛了。
给她洗完,出来,正赶上岳父要擦脚。
你就不会给爸爸擦擦脚!老婆道。
是!在这个家,俺从没把俺当成女婿,跟那些地主家的长工比也就是睡了主人家的女儿,而且每次****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就差烧香磕头烧纸钱了。
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