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姐家吃了晚饭,其实不饿,只是看着师姐形影单孤不忍心走。
熬到八点多钟,老婆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你回去吧!师姐说,听得出来,她心理涩涩的:我帮你把露台的那些拿下楼!
把一堆礼盒放到后座,上车,看着师姐孤冷冷的矗立在楼门口,心理油然的一震抽搐,有种想哭的感觉。
按下车窗:回去吧!别冻着!俺不知该说些什么。
路上真堵。
瞪着眼儿车辆排着长龙慢慢的移动着,经过几个路口全是交警挥着闪光棒拦截车辆查酒后,被拦的车辆塞满每个路口,招来后面司机的不满----狂按喇叭。
看着这些敬业的交警不停歇的开单子罚款,总觉得这块土地和这里的人就像一大盒赃物,每个人每个行业都冠冕堂皇的相互截取着分着赃。
有权的靠罚款敲诈受贿,没权的偷蒙拐骗,相互之间紧密维系的就是钱,邓大爷活着的时候总嚷嚷要摸着石头过河,如今摸石头都他妈摸上瘾忘了过河。
如果这年月要评选什么圣人伟人的话只要丫不跟着分赃就能入选。
记得上学那会儿看过一本《在路上》,美国一个货写的,那时候就觉得这丫的白面抽多了到处撒意障,如今想想自己何尝不是在路上奔走不得停歇,更无暇看看路边的风景。
有时候真羡慕那些舍弃人间的一切隐居的人。
如果这年头还有深山隐居的。
过过自己的日子,摸着胸脯仔细琢磨琢磨自己来一趟尘世的目的,死的时候或许也能真的释怀了。
一路胡思乱想,到航天桥出三环,被一堆戴钢盔挎微冲的警察拦下。
俺乖乖的下车:前面刚查了酒后,今个怎么到处查酒后?我一滴酒没喝!**保证!
谁说查酒后,拿出驾驶本行驶本,打开后备箱,你边上站好!警察命冲俺比划比划枪命令。
两个警察拿着大号手电筒把俺车的后备箱一通翻腾
哥几个清点,有鸡蛋!俺凑前提醒道
你那那么多废话,边上站好。
一个警察拉开你的背包,没翻几下竟把你那把刀掏出来,跟吃了蜜蜂屎的兴奋挥舞着让同事们看,随后口气大变,严厉的斥令俺蹲下,手抱头:知道这是管制刀具吗?哪里来的!身份证拿出来!
又有两个拉开车门,脑袋进去,屁股朝外开始翻俺的车内。
大哥,那刀不是我的!俺起身打算进车里拿包找身份证。
警察给俺一脚:谁让你起来的蹲下!
你不是要省份证吗?刀是你们同事的,不信你给她打电话!
车里,俺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了,估计是老婆。
警察看看号码,果断的掐掉。
铃声又响。
我老婆的电话,我跟她说一声!
先说刀的事!警察又掐掉电话。
俺老婆死心眼。
掐掉响起,响起掐掉!
警察索性关机了!
持有管制刀具拘留五天!
真不是我的!这刀是桑羽的,缉毒支队的,不信你给她打电话,说完,俺立马后悔了,这不是出卖你吗?
那个支队的?警察口气缓和一些问。
我也不知道,队长姓白,刑警大队的黄杰是我发小,还有海淀分局的。
呦呵!认识的还不少,起来吧!这么晚去哪里了?
我从亚运村汇源公寓过来的,回家,就前面钓鱼台那块,身份证有地址!
有桑羽电话吗?
有!俺要过电话,开机,铃声聚响,是老婆的手机号,顾不上回她,掐断,给你打电话,还没通,警察一把抢过去看看号码接听。
又一个警察把俺叫到车头,没话找话问俺车多少钱买的,开几年了,俺是干嘛的。
过了五六分钟,拿俺电话的警察过来赶紧把响着铃的电话给俺特客气的说:你可以走了!
俺上车接老婆的电话。
你有病啊你!关什么机?!你在哪,干嘛呢。
等老婆搂头盖脸骂完,俺挂了电话,你来电问他们对我没有不客气吧?
其实俺知道你是问他们没打我吧?
都是圈里的,怎么执法你应该门清的。
要不。要不你就不问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