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回来
地下车库里灯影鬼魅,一辆辆冰冷的车子趴在各个角落,虎视眈眈的瞪着眼睛
阴冷的风悄无声息的飕飕掠过,脊背凉气油生。
刚入住时听说车库在验收打孔时愣钻出血肉,挖开水泥才发现是一具完好的女尸,公安局折腾四个多月最后抓个包工头才算破案。
打听说这档子事,俺一下车库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有个冤魂飘荡于此,尤其去年冬天车库里竟莫名其妙出现几堆儿焚烧过的纸钱,而监视器竟没发现可疑人,物业经理要我们几个知情人严格保密,免得人心惶惶趁机不交物业费。
俺得到的封口费就是免除停车费,这样一月省四百多元也合适。
手机骤响,着实吓一跳。
小毛劳苦功高的汇报刚把张参谋送回家,让俺一早到公司商量进一步接触团长之事,看来丫是跟部队的工程较上劲儿了,忽听丫车里有女人说话声,丫不会雪夜风疾的又出去找野味了。
俺上电梯,问他车里还有谁,让他现在来俺家。
嫂子在家吗?
不在!
那你等着!
你丫不会带烂七八糟的人来吧?!俺突然意识到丫的口气很暧昧。
不会!真的!是我几年前的学生,刚来北京,还没地住呢!我在车站,刚接到她们。
小毛很早以前是一所大学的老师,有那麽点怀才不遇,经常借女生的身体消自己愁,后来消了一位官员的女儿,被迫来了北京,被俺在地坛人才市场淘换回来,这丫的真是块材料,能喷,能喝,能耍,恭维个人,探听个消息样样强项。
他来的时候,不但跟着两个托箱拎包的女人,还有俺家韩国邻居和一个陌生人,韩国邻居叫金根正,这哥们中国通,用中国话骂人不带重样的,据他说是一家饰品商社的社长,他老婆要比他小二十来岁,做的一手韩国菜,中国话总带着东北腔,抽烟喝酒一样不落,住了三年多,俺才知道这个小娘们是他二奶。延边鲜族。
俺还没弄明白这些人咋凑一块都乌央的涌进来。
问小毛,他说电梯里遇到的,他的学生又都是鲜族,拿韩语一聊,特亲。
鲜族学生初来乍到,俺只好搜出家里的吃食,小毛张喽喝酒,俩韩国鬼子也来了精神,金根正给家打电话让老婆拿酒拿泡菜.
俺一直对老金的小老婆心存好感,丫也是对俺眉目传情,有事无事就来俺家串游,也就是俺老婆看的紧,要不.
俺翻出两瓶清酒,就是挨着老金的小老婆坐下.
暗示小毛灌翻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