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的到来,瞬间引起了轰动;丁等院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快看,那不是方荣吗?甲等院,不,应该是说整个炼器院实力最强者!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三级炼器师?还是四级炼器师?”
“若光是实力强也就罢了,他爹可是咱们方氏一族名望最高的几人之一,就连方重变见了他爹都要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贤兄;今年进入太武天门的名额,几乎已经是他的囊中物了。”
“以前,想要见他一面可不容易;今天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方荣和方勇已经站到了方岩面前;方荣脸色平静,甚至说是轻视,上下打量了方岩一眼,一声不屑的鼻音从鼻腔挤出:“就是你用奸计欺辱了方勇?”
虽然面对的是炼器院第一人,但方岩却不卑不亢:“何来的奸计?争斗向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计谋永远都是实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有弱者才会反复强调‘奸计’二字。”
闻言,方荣冷哼一声:“弱者?!这话从你嘴中说出,怎么这么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才是咱们方氏一族最大的弱者吧?不,是废物!”
以前方岩还觉得方荣实力强悍,至少是值得钦佩的;但此时此刻,见到方荣咄咄逼人,目空一切的言行,方岩却对他的人品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若你们今天是来跟我浪费口舌的,抱歉,我还没那个雅兴。”方岩随口回了一句,便转身向炼器室走。
结果刚迈出步,就感觉肩膀被方荣从后面抓住了;方岩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方荣的手,轻笑一声:“咱们都是斯文人,别动手动脚的。”
方荣冷哼一声:“方勇乃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和方丰宝那混蛋联手欺辱了他,这事儿不可能这么算了;我今天来便是为他找回面子,文斗武攻任你选!”
“哦?文斗怎么说?武攻又怎么讲?”
还不等方荣回答,方勇便不耐烦道:“文斗便是比炼器,武攻就是去擂台签下生死状!谁输了,谁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滚出炼器院!”
眼看着这俩人气势汹汹,躲是肯定躲不掉的;至于武攻,只要不是被逼到那个份儿上,方岩是不会选这条路的,毕竟一旦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变数太大,不好掌控;现在方岩的实力已经到了三级炼器师,他倒是真想验收一下这段时间努力的成果,当即言道:“武攻就算了,咱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斯文人,就选文斗吧;另外,跪下磕头和退出炼器院,都是意气用事的孩童赌注,根本没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来点成年人的赌注如何?”
方荣来了兴趣:“怎么说?”
方岩嘴角微微上扬:“赌注两万灵石,另外每年去太武天门的名额只有一个,以眼下情势来看,你是势在必得了,你可敢用太武天门的名额当成赌注?若是你输了,不准参加年终考!”
刚才还满不在乎的方荣,听到这话,瞬间犹豫了起来;两万灵石或许多,但对他来说,就算是输也输得起;可太武天门的保送名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差池,这辈子可就算是完了。
旁边的方勇瞪了方岩一眼:“用不用玩这么大?!”
方岩却是轻哼一声:“不然呢?你以为我陪你们过家家啊?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哪凉快哪呆着去!”
方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方荣拉了回去;方荣深吸一口气:“比就比!”方荣觉得,自己输给谁也绝不会输给方岩,至少在炼器这方面是绝不可能;哪怕是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输了,今年不能去太武天门,还有明年。
方岩和方荣比试的事情很快传遍了炼器院,连院长都被惊动了,带着一众学院先生前往比赛现场观摩。
比赛地点在甲等院的炼器室,一人一个炉子,题目不限制,炼器方式不限制,最后只看结果,谁铸造出来的法器等级高、品质好,谁就获胜。
方重变满是敌意的盯着方岩,没说什么,但他心里话却是流于脸上,无外乎就是盼着方岩输罢了。
方岩还是第一次见到院长,一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子,长得倍儿精神,乍一看,仿佛四十来岁的壮年。与方重变的阴谋算计不同,院长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明,有他坐镇,就不用担心某些人偷奸耍滑。
“方岩和方荣居然杠上了,呵呵呵,有好戏看了。”
“你们觉得他们俩谁会赢?”
“还用说么,肯定是方荣;方荣现在可是四级炼器师了,甚至比咱们炼器院的一些先生实力都强,方岩不过是个拥有一级赤火的废物罢了,根本没资格成为方荣的对手。”
“话不能这么说,还记得不久之前,方武被方岩给打得那副惨样吗?”
“那又如何?他们俩是武斗,方武一时大意吃了亏在所难免;而现在比的是炼器,容不得半点虚假;就凭方岩那两把刷子还是算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方岩;方岩也不在意,随着院长的一声令下,比试开始。
方荣要练的是四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