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希望一个人爱你,甚至为了这个人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变得面目全非,你就该明白,这不是我们原本追求的爱,那个人也并不爱你。
真正的爱是高贵骄傲的,如果你的爱使你站在人群中抬不起头来,那就是你该放手的时候了,如果还不是太晚。
我在鹋远站在我面前,不说一句话,只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终于自惭形秽。
是的,对系天偏执的爱,使我抬不起头来,他需要的那个人不是我,他要拼命守护的那个人,更不是我。
也许白头偕老这个词,再也不会在我的生命里出现。我走得太远,已经无法回到原点。
我常常在夜里思考,用哪一种方法来结束我这样的人生,会使得我的生命开始变得有意义?却看到,同样是一场空。
如果还有什么值得铭记,那就是:我让爱我的人对我失望透顶,我爱的人恨我恨到极致!卢弦说,这是我的成就,我笑得泪都流出来了,这是多么伟大的一项成就啊。
可是我不想放手,我怎么就走到输得放不起手的地步了呢?系天的生命里,从此多了一个林幽絮,至于那个疯了一样的卡茜,就此就该就地出局?
卢弦把鹋远帮我抹去罪证的录像放在我桌上。
“你说得没错,他竟然还有点能耐,是我小瞧了他!”他说:“就凭他拼死也要保护你的这劲儿,你就该好好抓牢他啊,你应该知道,卡茜小姐,这可不是一般的有利用价值!”
我看着卢弦越来越憎恶的脸,终于后悔了,是我把鹋远的人生毁了,我不该放任自己的**,把生命中唯一一个视我如珍宝的男人拖累成这样。
“不要打鹋远的主意,你不配提他!”我冷冷的警告卢弦。
“哎哟喂!我的卡茜大小姐,你要看清楚,这可是你头都不回丢下就走的人,他为了帮你擦屁股,自个送上来了,我们可没有请他这么做!”卢弦一改平日里做主管的奴性,一把扯着我的胳膊往外甩。
“别忘了,是你让我帮你设计陷害林幽絮的,要是我让系天知道了真相,顺便帮你美言几句,你说,他会不会相信真相,直接把你和鹋远遣送回娘胎?当然,你应该知道,他是不会知道真相里有我的呵呵!”
卢弦得意的笑起来,我气得全身发抖,我怎会陷入这样一个病态设计好的圈套呢,我觉得自己也变得恶心起来。
“你……”
“不要随便用手指着你恩人的脑袋说话,要不是我,你能在系天身边混到今天?人不要太忘恩负义得好,我们可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再说,那些寂寞的时光,我可给了你不少快乐,不嫌弃你被人用过的,全世界只能找到我一个人了,你说是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因为我们曾经一起无数次恶心过!”
卢弦晃着他得意洋洋的脑袋,我从身后悄悄摸到一根绳子,慢慢朝卢弦靠近。
“别玩了,就你那绳子,当然是只能用来拴住你自己的双手了,你这么喜欢和我玩游戏,我不成全你岂不是太不男人了,哼!!!”
卢弦在我终于要靠近他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把绳子夺了过去,我的手被他反捆在身后。
“乖乖听话就对了,不要反抗!”他说,一只手轻佻的勾起我的下巴,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是我,欠鹋远的太多。
“要么,看着系天死;要么,看着鹋远死!你自己选择!”
“我要系天死!”我听到自己平静得毫无波澜的回答,“是他,毁了我的人生!”我说。
“这就对了。你也知道,要鹋远死很容易,但要系天死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所以,你要好好和我配合,听从我的指挥行事。最好,把鹋远也收回来,就凭他想抹去这个摄像的劲儿,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好!”我简短的回答,输了的这一局,我终有一天要把它赢回来。
“我希望尽快听到好消息,你明天就去做!”卢弦似乎不太相信我,对我上下打量。
“是!”
“量你也不敢跟我玩什么花招,你最知道背叛我的代价是什么!”
我在晚上悄悄走近鹋远的住处,我怕白天光太亮,遮不住我在鹋远面前愈来愈灰暗的面目。
我用曾经跟着鹋远无数次他也不让我冒险使用的长绳子挂在楼层的护栏上,一层层爬到七楼鹋远的窗外。我终于学会这项特技,竟是用来爬鹋远的家。
屋里隔着窗棂模糊的两个人影,正在吃饭。
林幽絮似乎情绪不太好,鹋远在边上边给她夹菜边劝慰着,样子亲切。这些表情和专宠,曾经都独属于我。
林幽絮,不过是一个替代,即便,我再也给不了鹋远什么,但他的心,始终在我这儿,还有谁比我我更了解鹋远?这就够了。
他们的晚餐似乎很不愉快,饭后不一会就各自睡了,我缩在窗外,感知着他们的动静,这样的夜显得遥远而漫长。
林幽絮在半夜突然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