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鹋远从民政局回来后,再没有提过登记的事,仿佛我们都统一得了失忆症。因了系天的那几句乱七八糟的喊话,我常常陷入神游。
会去猜想,明明不想见到不该出现的人,突然出现,总是让人难以消化。大概也是分了心,那些可怕的梦靥很少出现。
我的身体状况也在好转,天天呆在家也不是一件长远的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去学点什么。
我跟鹋远商量,鹋远欣然赞成。
“你去学点财经吧?”
“我太急躁,财经数字太多,密密麻麻的看着头晕,容易出错!”
“酒店管理?”
“提酒店就恨,不想再与酒店沾边!”
“行,那物流怎么样?”
“物流是做什么的?”
“就是整天帮你送网购的东西、信件,远程物品运输之类!我觉得这个以后会是热门专业!”
“为什么?”
“因为信息时代发展太快,宅男宅女太多!”
“还有没有其他的?”
“绘画、音乐、传媒、法律、地质,还有航空之列的,你想学哪些?”
“这都是些什么东东,我听不懂,跳过!”
“额..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吃的啊,做菜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医生也不错,心情好了你请我看病我到时都不收钱的!”
“额..就你?喜欢做吃的,你做的东西能吃么?”鹋远表示无比怀疑。
“所以才要去学啊!”
“..你还是去学学护理什么的吧,保管这个以后还很有用处!”
“菜也要学啊,练练手也是好的!”
“我不大有信心,可能就练成一吃货!”我在鹋远强烈的鄙视下给了他一白眼。
“……得,我学护理去,你帮帮我选选学校什么的!”
最终我和鹋远达成一致,去学点护理。学校是鹋远帮我选的,一切费用暂由鹋远代付。不是很远,但我坚决选择寄宿,鹋远也没有说什么。
终于不用再去那个令人生厌的地方,我或许应该身心都得到解脱,理应高兴才对,却茫茫然觉得有点空落,我把这一切归结于我对好姐妹安卉的想念。
我托鹋远帮我给安卉捎去近况,又约她相见,想在进学校彻底封闭外界信息之前和她畅谈。
安卉在一个不是很晴朗的下午风风火火的来到鹋远家,劈头就问我:“你真结婚了?”
我被她问得有点不知所措:“谁告诉你的?”
“你和鹋远不是连证都领了么?”
“额……哦!!!”想到上次的醉酒事件,又怕安卉陷入太深的自责,于是我只好顺水推舟了。
“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我说。
“那你是喜欢鹋远了?你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大概有一点点吧!”
“那你知不知道,鹋远爱的是卡茜!”
“他说他会努力忘记她的,我相信他!”
“你疯了,你没有判断力吗?他根本就不可能放下卡茜!这样你以后要怎么办?”安卉突然激动的朝我喊。
“我不知道!但我总得试试看!”我懦弱着。
“就为了你宝贵的第一次,你就这么上赶着了,我说姐妹,你也太好笑了吧,何况……”安卉顿了一下,“没事,我只是太激动了,你还是考虑清楚为好!你要悔婚我随时支持你!”
“知道了,就你对我最好!”我完全被安卉说晕乎了。
“那,如果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会选他吗?”安卉又凑过头来问。
“不会,因为我压根就没看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我很直接的说了,“虽然我也希望我喜欢的那个人正好也喜欢我!或许鹋远会是!”
“再等等,也许你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喜欢鹋远。或许,给爱你的人一次机会,你就会爱上他!”安卉老神在在的说。
“看你说得这么邪乎,我边走边看喽!”
安卉最终像是完成使命般伸伸懒腰离去,还不忘叮嘱我学习期间常与她联系,我们击掌约定告别。
我在又一次能进入学堂这事儿上高兴得忘乎所以,但又担心自己的基础不够,于是拼命给自己找书来看,总是不觉就到深夜,有几次糊里糊涂趴在床上就睡死了。
我在睡梦中总感到有个人在我身边,他轻轻的抱着我,满肚子怨气的质问:你干嘛要领证,你凭什么就领证了,好吧你爱领领,我才不管!
我在心里回答:我没有领啊,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说我领证了!可是我喉咙发不出声音,他听不到我的辩解。
我听到他自顾自说:你不要喜欢鹋远,不要爱上他,你的心只能放在我这儿,留着给我,听到没有?末了还拍拍我的脸,然后是两声低低的笑声:你怎么会这么傻,从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最后他竟然拉着我的耳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