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大人的总路线的指引下,在高国公的盈利模式的转型中,在黄世仁的直接操作里,眼下西湖的整治工程又朝前跨了一大步。湖中的施工者因为偷懒就将起出的湖泥就近处理,就将湖泥堆积在西湖的岸线内侧了,也就是堆积在前文所述的“回”字的两个“口”的间隔中了,这样的做派,远比先前将湖泥上岸、外运、施肥的流程要省心省力还速度快,黄世仁很得意自已的聪明才智。不过,如此一来,就次生了个问题,即后继的湖泥就再也不便上岸去做什么绿肥了。这物质不灭定理,就在这西湖中搬来搬去了。但是,你总不能一直的将“回”字中的小“口”缩小啊,那,接下来,黄世仁,又该怎么办呐?
现在的黄世仁也是烂泥萝卜,吃一段,擦一段。其实黄世仁对于西湖整治的工程标的很明白,清淤清葑是平台,在这个经升华成能保西湖保杭州保民生保幸福的平台上,在这个已被朝廷认可的国家级的建设项目中,在西湖中有折腾是第一位的。至于折腾的过程中,如何能均衡好各利益团体和当权派的名利,才是项目经理该重点经理的项目。至于工程之前所述及的项目目标,那是事后由官方认定的,认定者是人,是人就好办,因为事在人为嘛!
现在,在施工实践中,黄世仁他们四虎很聪明地又找到了一个消化起出的湖泥的好去处了,就是去填充西半湖中那些小岛的缝隙。现在的湖中人,一分二,东半湖的人得赶紧趁那些茭农还没从维护房产醒悟到要来湖中维护田产时,得赶紧损毁拆除那西湖东半边讲不清现在是算湖中田还是算西湖边的农田、湖田,反正那些土壤结构不坚实的,易于挖掘的,地主是那些好欺负的软骨头和软柿子就先给做了。于是就在这些地块上,那些湖泥连同栽种在上面的葑草(茭白)等农作物一起被铲除了。先下手为强,把铲下来的混杂着大量农作物的泥土,就运向西,去填充西半湖中那些小岛的缝隙,不几日,这西半湖中那些一百多座大小岛屿就被逐渐的变小为大、变多为少、变分割为连块、变湖田为景观,就变成了二十多座大大小小的岛屿了。
随着工程的进展、时间的推延,这湖中一分二的西半边的人,都已经把小岛间的缝隙填充得差不多了,而东半边的湖中人还有不少需要攻击的地块,所以,湖中的强拆强迁仍在进行。如此,这东半边的湖中人起出的湖泥和捣毁的农田所产生的工程垃圾就开始滞销了。对于东半边的湖中人而言,他们的工作依旧,我行我素,不受干扰。而现在西半边由于消化能力下降,所以对于东半边送来的湖泥就逐渐开始无能为力、无动于衷了。这东西两帮湖中人,本是分工合作的双方,现成了分工不合作了。如前文所述,这“田”字形的西湖,第一、二两区的湖中人还在将湖泥西运,而第三、四两区的湖中人则无法消化这些建筑垃圾,于是,日子一长,好,这“田”中假设的“十”,开始物质化了。那一竖就由那些东西两边的湖中人不合作而积存,甚至高出湖面,成了一根东西两半湖的分界线,成了一条在三餐时东西两半湖中的湖中人可以爬上来憩息一下、可以爬上来就此用餐而不用去较远的湖岸的一个地方了。王木木看着那些在那“田”中的一竖上用餐的挖泥人,心中很是感叹,那一竖不就是日后被称为“苏堤”的那一长溜的堆积在一起等待处理而没法处理的工程尾巴吗?呵呵,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行,百世流芳的“苏堤”,竟是因为施工者偷工减料而无意中形成的烂尾工程,它本是工程的未尽事宜,是工程的遗留问题,呵呵,不错,只要能圆,就能变废为宝,这个垃圾领导主理的垃圾工程被垃圾人垃圾地垃圾出的垃圾,它将是一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它将被美化成西湖中的第一景,美化成苏大人的一伟迹,美化成计划工程的一成功。
王木木在回想,苏大人的《乞开杭州西湖状》,一千七百多言,讲历史,讲变迁,讲形势,讲利害,讲可行,讲条件,讲政策,讲时机,讲效果,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什么灌溉事,饮水事,酿酒事,景观事,航运事,一一点击,可就没提到这“苏堤”若成,于交通等的便利事。由此,显见,这“苏堤”并不是计划中的西湖整治工程的施工目标之一,也不是如许多后人为其贴金说是便利交通的刻意之举,而是西湖整治工程的施工时,工完料净场地不清的反面典型,是意外之物,是烂尾工程,还是遗留问题。
王木木也不刻薄,有时想,不管动机与结果是不是统一,那不少人有说这“苏堤”乃是苏大人赠与杭州人民的便利交通的一景。王木木想,你看一下地图吧,为使交通便利,那你干吗不在西湖的东半湖再横的竖的来几十道堤,如真能此,那西湖就太美了,就太能吸引人了,就太有运作的平台了,就更能聚集人气了,就更利吸纳游客了。
你想,现在的东半湖,你能在“苏堤”上看见“断桥残雪”吗?看见“龙翔桥”吗?看见“柳浪闻莺”吗?不能,都不能!但若在东半湖中再横横竖竖的再来个三十多条“苏堤”,这交叉垂直的各“苏堤”的间隔距离都在100米之内,这是一般正常人视觉能分辨出谁谁谁的距离。那么,如织的游人,朝前朝后朝左朝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