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武与卢比亚特一直在争执着是否要重新比武的事情。
“我们在森林里那次比武是平局。但是论箭艺、骑术,我远远不如卢比兄弟的。”
“你是在侮辱我。”
“你是——卢比兄弟,其实我一直都很敬重你。”
“你是老爹的传人,‘夺命锁喉刀’的刀法,族落里只有你一个人拥有,我要帮族人讨回公道。”
“夺命锁喉刀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传授给你,传授给村落里的每一个想学的年轻人。”
“没有想到,老爹选择你这样一个无能之人当传人,老爹的脸面全给你丢光了,老爹的一世英名全给你污辱了。你不配‘勇敢’二字。”
“卢比兄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正是因为敬重老爹,才要那样做。我知道,你因为老爹之死一直耿耿于怀。我也知道老爹为了我才牺牲自己的性命,但是我已经尽力了。我还得感激你,若不是你和牛汉大哥率人及时赶到,我的命——早已陪同老爹而去。”
“你明白就好。每年打猎捕杀虎豹,我都是跟老爹一个小组,就去年,因为你在场,老爹才有意支开我,弄出那么大的事情。”
“我求求你们,你们别说了。我恨死你们了。”
原来陈秀武与卢比亚特激烈的争执要重新比武的事情,被花花无意中偷听到,气愤地甩手离开而去。两人对侍良久才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叫喊着跟回来,跟来屋子门前,拍门叫喊着花花。
“花花,你听我们说。”
“花花妹妹,我们不是你想象中那样。”
“花花,你开门,听我们解释。”
“我们只是比武而已,并不是仇杀。”
花花爬在床铺上伤心地哭泣:“你们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们。”
陈秀武说:“花花妹妹,你就开开门,让我们见见你。你看,我把你父亲的两刀带过来了,我想还给你,给你来保管最合适了。”
“你们走开,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们。”
无论陈秀武和卢比亚特两人怎么的叫喊与解释,花花没有开门让他们进入到屋子里。二人无可奈何地离开了花花家的屋子,一路上无话可说,来到村口正好分道离开时,陈秀武对卢比亚特说:“卢比兄弟,花花是个好姑娘,你应该好好照顾她。”
卢比亚特说:“这个不用你说。狼民村的汉子是最讲情义的,不会乘人之危,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什么公平竞争,卢比兄弟,我想你误会了,我一直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
“可花花姑娘不是这样想,而且这也不是老爹的意思。”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才会相信我。”
“带走花花,离开狼民村,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不行!”
“为什么?”
“我答应过老爹,不希望花花跟着我过着流离颠沛的生活,她需要一个属于自己安宁的家,有人爱护她,保护她,疼爱她。你是最好的人选。”
“你放屁。”
“你怎么骂上了。你刚才还说公平竞争,怎么一下子又变调了呢。”
“你没得选择。除非你答应跟我比武。”
“好,我同意跟你比武。”
“爽快,你的腿有伤,我不能乘人之危,三个月后的今天,望村坡上见。”
“我赢了——”
卢比亚特急切地接上话说:“你赢了——留下来照顾我的族人,我离开。”
“不行,狼民村人们需要你的勇敢与正义,你留下来照顾村民,我也应该离开狼民村。”
“到底谁离开,谁留下,比武后再说。”
“不行,一定要事先订个结论。”
“你没得选择。”
“你太霸道了。”
“那你赢了我再说。”
“比武”本是华夏民族的一种强身健体的武师道精神,在今天的社会时代里,在这古老的山村里,仍旧墨守着她的尊严。每年秋后,村落里的年轻人,都会不约而同会聚在威武坛上,进行武艺砌磋,或者是在村口上的望坡上进行比试。只是近几十年来,这一习俗慢慢地被时代淡化,好多人都在家里自个儿活动筋骨,一些拳谱套路由此慢慢地失传了。
卢比亚特今日这样做,既没有给自己余地,也没有给陈秀武退路。
“不置人于死地,又怎么能称得上‘夺命锁喉刀’呢?”村长老爹在狼魂山的大山洞前的木屋子里教习陈秀武刀法之后,哈哈大笑说,“孩子,你要把这套刀法传下去。狼民村全靠你了。”
“老爹,您太看重我陈秀武了,这样的重任,我怕到时候担当不起。”
“嗯,你怎么会担当不起,我看你是担当的绰绰有余。”
“老爹过奖了,我毕竟是外乡人,狼民村许多的——不是老爹所想象中那样。”
“你有文化知识,必定是个有情有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