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鏊惊叫道:“你说什么?谁是老大?”
万静忠没去回答的他的问题,却在有气无力的慢慢说道:“那天,我出村之后,怕的要死。实在不敢往棺材里躺,就坐在棺材上等天亮。”
“后来,我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黑影,长得像蛇,又像是人。是人,是人……他像是一个给抽了骨头的人。全身软绵绵的游在地上。”
“他说,他在这里守了好几百年,实在太无聊,就把从悬崖上掉下来的人,全都变成了这里的住民。在这儿弄了个村子。可惜,那些活死人,只会干点简单的事情,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不容易,遇上几个活人他要好好玩上一段时间。”
王鏊叫道:“那时,我们都没死吗?”
万静忠厉声笑道:“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还能多活一段时间。没想到,那人忽然笑了,笑得很吓人。他说,你们老大是个聪明人,懂得做交易。他跟我签了一篇生死契约。以后有得玩了。”
万静忠的眼角上迸出了鲜血,神色凄厉的一字一句说道:“我说,我也可以和他签订契约。他告诉我,和鬼神契约必须要献祭才行。我们都已经成了祭品,还能签订契约么?”
王鏊上千两步抓住万静忠的肩膀叫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他掏了我的心!”万静忠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在凄厉尖叫声之中,双手猛地扯开了自己衣衫。用指甲在胸口上抠开了一道口子,顺着那道裂口把自己胸前的一块皮肉生生撕了下来。
一根根像是被刀割断的肋骨顿时暴露在了众人眼前,肋骨之后的胸腔空空却如也,万静忠的人心早已经不知去向。
万静忠敞着衣衫厉声笑道:“我们都是祭品……哈哈哈……”
“我们都是祭品……”一旁的刘飞扬也跟着疯狂大笑了起来,没过多久,漆黑的鲜血就从他的七窍当中喷涌而出,两个人一前一后圆睁着双目倒在了地上。
“我……我……”王鏊也跟着一下坐到在地,嘴里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看样子他是想问“我怎么没死”,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郝啸了过去:“你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么?”
“想不起来。”王鏊摇头道:“我只记得,自己一直生活在县城。”
“明白了!”郝啸道:“要么,你没死。要么,是你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胸中那口精气没散。不管怎么说,你暂时还死不了。你们那个老大叫什么?”
王鏊捂着脑袋道:“记不得了,好像是姓赵。”
“姓赵?”郝啸皱眉道:“跟县太爷一个姓!你能确定么?”
“不知道……”王鏊道:“只能隐隐约约的记起来一点。”
郝啸见实在问不出来什么,才转开了话题:“你是怎么躲进这间土堡的,你总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王鏊道:“十年前,县里来了一个术士。好像跟当时的县太爷很熟。他除了县太爷之外,跟谁都不说话。就自己一个人在县城附近转悠。一转就是一个多月。后来有一天,他也像你一样把我们聚集到了一起,说是要请我们吃饭。”
王鏊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在席上,他向我们挑明了自己术士的身份。还说我们要大祸临头。我们当然不信,可是等他施展了一些仙家手段之后,我们就不得不信了。”
郝啸道:“他施展了什么手段?”
“控制影子!”王鏊道:“他能控制影子做好多事儿,甚至把我胸前的玉坠摘走了,我都不知道。”
“地影门!应该不是……”郝啸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之后,才道:“你继续说。”
“嗯!”王鏊继续说道:“他说,四爵县里的鬼神,都是骗人的。那不是什么护界的神灵,根本就是一个骗人献祭的恶鬼。那个恶鬼,因为我们四家占了他的灵气,才不断对我们四家动手,最后直到我们四家死绝为止。四爵县的意思就是死绝县!”
王鏊道:“我们当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一个个跪下来求他救命!后来,他把我们给引到这里,交给我们怎么进入土城。还说,土城里有一本仙书,只要我们学会了仙书上的仙法,就能诛杀鬼神自救。在我们法术没成之前,千万不要出去。”
王鏊道:“我们照着他的话做了。可是,实在放心不下家里,就按照仙书上的记载,炼成了几只传讯灵猫和家里联系。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郝啸又问道:“你们在县里住了那么久,就没有人发现过这里还有一座土城?”
“从来没有!”王鏊道:“那人领着我们往这儿走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乱石,当时,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七拐八拐的,才把我们给带到了这里。”
“恩!”郝啸再次问道:“你们找到那本仙书了?”
王鏊指了指桌子:“找到了!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他就放在你刚才坐的那张桌子上。”
郝啸又问了之后问题之后就坐回了椅子上,用手轻轻的敲着桌面在考虑着什么,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