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菲被胖子气得压根直痒痒:“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你也得信才行啊!”胖子快哭了。
“先别说那么多……”郝啸打断对方的话头:“董姐,你负责找人,我带胖子去他聚会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线索。对了,你能弄到刀么?杀过人的刀,而且杀得人越多越好,拿着防身。”
“我车里就有。”胖子拉着郝啸跑到外面,从后备箱里拿出两把旧式刺刀:“这可是抗战时的真东西,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几个老前辈手里弄过来的,都是当年宰过小鬼子的真家伙,怎么着也杀过百八十人吧?”
两把刺刀虽然刀光已黯,但刀锋尤利。握手处木料在人手油渍、汗渍、血渍的常年渗透下,显现出了金属似的光泽。不知道当年有多少人将他插在枪管上,舍生忘死的杀向敌军,直到它被血浸透,再回到原先或以后的主人手里。
“正合用!”郝啸反复摩挲着军刺道:“自己拿一把,放到你最方便拔刀的位置。收好了跟我走。”
董胖子收好军刺之后一刻不停的赶到了盛煌会所,进门就拍着前台大吼道:“老子要帝皇厅,现在就要。”
前台开始吓得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这种人他们见得多了,到会所的人不管喝没喝多就想装两下,要不怎么显得有面子?不过在盛煌,不装过头还好,一旦壮大了后果会很严重。
前台十分礼貌的道:“先生,十分抱歉,帝皇厅现在有顾客,我们可以给你安排……”
“不行!”董胖子拍着柜台叫道:“不管里面是谁,让他立刻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自己去撵人啦!”
前台使了个颜色,站在一边的服务生立刻找来了了大堂里经理。对方一见董胖子,原本阴沉至极的脸色立刻变得春风满面:“哎呦,什么风儿把董少吹来了?是不是几个不懂事儿的,惹您不高兴了。我立刻让他们卷铺盖滚蛋。”
“跟他们没关系,是你们这儿的邪风吹着老子了。”胖子一把拽过经理:“我要帝皇厅,现在就要?”
经理为难道:“这个……,往常只要董少开口,不管里面是谁,我立刻把地方给你腾出来。今天嘛,属实不方便。”
“不方便!”胖子眼睛一转,压低了声音道:“实话告诉我,里面是不是死了人,或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知道?”经理吓了一跳。看看左右没人注意,才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保安先走开:“董少,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帝皇厅这几天闹邪呀!客人都吓坏了……,现在李少正带着高人在里面做法……,你看……”
胖子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从上月25号开始闹邪?”
经理猛地打了个激灵:“你真知道?李少跟谁也不说……”
“我他妈上个月25号来过……,我也撞邪了。”胖子气急败坏的道:“我找了高人,快带我过去。”
“他?”经理看了看穿着一身老式休闲装,一脸书生气郝啸,不禁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着:“怎么看都像是个在校大学生,有点像高人。”可是,这话他却不敢跟胖子说。
“就他!”胖子好像没见出来经理的面色:“赶紧的,带我去帝皇厅,臭子儿那边有事儿都我兜着。”
“董少这边请。”经理知道胖子跟他们老板之间的关系,有胖子这句话在,老板总不至于开了他。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亲自领着胖子去了帝皇厅。
两个人刚一推门就被屋里冒出来浓烟熏得眼泪直流,胖子揉着眼睛骂道:“哪个败家玩意,这是拿檀香当柴火点哪?”
等他能睁开眼睛以后,头一眼看见的就是满屋子的红光,宽大的帝皇厅里也不知道点了多少根蜡烛,暗红色火光把整间屋子给照得通红一片,四面墙上被人用朱砂画出一奇奇怪怪的灵符,大大小小的符纸像是下雪一样铺的满地都是。
包间里的座椅电视全都被人清了出去,只有两只长条沙发还靠在角落里,包间正中间摆着一座三层高的法坛,铜铃,桃木剑,符水一应俱全。只不过,那个做法的道士却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嘴角上还渗出来一行血迹。
没等胖子他们走来进,老道就有气无力的,对着法坛边上的青年人说道:“李少,不是贫道不尽力啊!贫道说过,开坛做法最是忌讳别人打扰……”
面色铁青的李少顿时勃然大怒,起身对着先走进来的经理骂道:“我说没说过,任何人不许进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脸色发白的经理结结巴巴的道:“不是我……,是……是董少……他非要进来……”
“臭子儿,别说他,是我要进来的。”董胖子跟着走了进来。
李少看见董胖子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大师,这位是我的朋友。俗话说,不知者不罪,你看是不是还有补救的办法?”
“这个么,难哪……”道士摇着头道:“贫道施法中途被人打扰,现在元气大伤……”
李少急了:“大师,只要能补救,怎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