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给我们定下七天的时间,七日后,将与‘岳麓区’废弃的防空洞内等我去斗法。
常青竹见我对符箓之事一窍不通,稍加询问后便将我‘放生’,皱着眉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瞧她失望的神情我心里很不好受,心事重重的返回了国安局。
在楼道内,闫峰迎了上来,问我去了哪里?瞧他衣服急匆匆的模样,我问道:“有事儿吗?”他说,房主任安排我们几个出差,前往‘西安市——马王镇’调查金鼎的线索。
我说没空儿,便返回了房间。
马王镇是古周朝的国都,也称‘丰镐’,没想到房蕾这老女人还挺爱动脑子,这么快就安排我们出差,无非是担心我和龙虎山的人起冲突。
但她哪里知道,人家早已经欺压到了我的头顶,老子忍不下去了!而这一次,我也不打算再指望她的帮助,准备直接去找我那位债主,黎修先生算账。谁让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麻烦,老子又不是义工,做童工也该有点报酬吧?
但他说过,两年不再出现,这让我很心烦,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找到他。
几番尝试无果后,我将佟先生的笔记拿出来,翻到记载着符箓的篇章,认真阅读起来。
一天中,房主任和刚刚参加工作的宋菲瑶都来找过我数次,一个询问我为什么不肯出差,一个则想请我吃饭,最终都在我的怒吼声中退避三舍。
我心情急切到想要砸窗户、踹门,因为符箓实在是太难学,这都是什么东西啊,比英文还英格雷是……无愧与道门‘五术’之首。
道门五术指的是‘山、医、命、相、卜’,符箓属于其中的‘山术’,是最具有争议性,也最无法以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其存在的真伪虚实,因此,信与不信者可谓壁垒分明,毫无交集,甚难沟通。
恰好我属于不相信的那一类,打死我也不会想象,简单的画上几道符,就能有神通?开玩笑呢吧,当自己是梵高?
抱着这种心情,我自然学不好,歪歪扭扭的在草纸上画了几道符,便按照笔记中教授的启符法门,度气进去,还像模像样的喝了几句:“上圣分光,借天慧力,咄!”
但什么也没发生,仍是废纸片子一张,在我手中飘飘荡荡,丑陋无比的嘲笑着我。
喇嘛那个流氓还在门外寻问我:“腚哥,您没事吧?”
我气道:“滚!你不是出差了吗?”
他在门外说道:“哎,取消了,您是逗哏,我是捧哏,没您,咱们这戏唱不成啊。”
我知道他是在逗我开心,便将悦瑾的遭遇告诉了他,并让他去城隍庙买些制符的工具来,像黄表纸和朱砂,当然还有毛笔什么的,能买的都买回来。
结果他还带回来一大摞纸钱和元宝,问我哪一种合适,需不需跟下面儿疏通疏通……
我攥着一把毛笔,指着他的脑门道:“都拿去烧给云大头,等老子回到归绥,不整死他就不姓刘!”
想起那个王八蛋我就生气,没有他就不会惹来童刚,没有童刚也不会被国安盯上,如今老子说不定还在四川发大财呢。现在可好,成了不伦不类的临时工,鼓捣破铜烂铁不说,还要跟江湖耍把式卖艺的老道斗法,还不如给老子发把枪,大家指着脑袋突突算了!
但气归气,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喇嘛走后,我铺了张黄表纸在桌子上,调好朱砂又开始画符。可一张,两张,一连数张都不管用,画到后来,我干脆在纸上乱写起黎修的名字,心想等写得够多了,就拿出去一把火烧掉,全当是给他送终!
什么玩意儿,说走就走,真两年不出现了?
就在这时,有人道:“好了好了,你诚心想害死我啊。”
这家伙竟然出现了,很无奈的冲我道:“我原想着等两年再出现,这样对你我都安全,但如今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他看着我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废纸,一副很不待见的德行。
我盯着他,这个喜欢穿白纱袍的骚包还有没有人性?我沦落到今天还不是因为他。
我气道:“你少装蒜,为什么要等两年?你说啊!”
他恨铁不成钢似得盯着我,道:“你们人类的智商不够,思想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呢!”我憋了一肚子气,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他解释道:“你们总是看不到事物的本质,心中秽累太多,你想啊,我跟你说过吧,这是一场试验,结束时间是2012年末,在临下课前的几分钟,你还有心思好好上课吗?”
我想了想道:“你们有多少人?”
他说很多,但大部分已经返回基地不问世事,等待着撤离的开始,还在维持这场试验人没省下几个。所以他想再等等,等盯着我们的人都消失了才好。
看来他很小心,还在奉行自己那一套怪异的原则——已成为要!
“那现在怎么舍得出来了?”我问道。
他撇撇嘴没做回答,看向桌上我画的符说道:“你这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