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
呃……
这话越扯越远,我真担心会蹦出个大夫,把我们俩儿抓走……还筑基,这不是俩神经病吗?
连忙扯开话题,问他,西洋鬼是这么回事?
他说,刚才跟我在一起的那人,就是西洋鬼,按现实的说法讲,就是吸血鬼!
我想要晕厥,先前他还在跟我谈论筑基修仙,转过眼,又提起了吸血鬼……这人肯定是个神经病,难怪瞧着如此别扭。
我打量起他——老大不小个人,能有五十多岁,穿身警服,蓬头垢面,显得萎靡不振,黑眼圈极重,胡子怎么也有五天没刮,沧桑的都长了毛……还抱着个玻璃瓶水杯,视如珍宝,杯套儿是用玻璃丝编织而成,花花绿绿,做工很是精巧,怎么看都不可能出自他这个老粗之手。
我不禁笃定,这人是变态,哥哥我今天打了眼儿,还是先走为妙。
于是我起身,跟他讲,我先回去了,朋友还在病房里等着呢。
他说好,让我尽管去,并且意气风发的保证,有他在神鬼莫近,那西洋鬼子绝对不敢再来。
我尴尬的点着头,像是被人盯上了钱包,逃掉了。
回到病房内,发现阿古拉竟然还没有睡,正站在窗户边在抽烟。
我问他怎么了,他朝我摇头,显得心事重重。
真是莫名其妙,今天的人一个比一个不正常,先是跟鬼魅一般的童刚找上门来,追着我的屁股打算咬我。接着又是奇怪的老保安,跟我谈论修仙和吸血鬼。
现在连阿古拉也发了癔症,他从前可不这样儿,也不知道玩什么深沉,难道是受伤的次数太多,开始反思人生了?
我尽量找话题跟他胡扯,但他性子太倔,一旦沉迷了进去,就是光屁股女人都拉不回来,不说的事情就是不肯说,继续玩着深沉。
实在没办法,我也只好先安静的躺上一会儿。
老保安说的话虽然不靠谱,但童刚异于常人,确凿无疑,在楼梯间内我和他数次交手,当时情形危机,就没有多想,如今看来,他的身手的确古怪。
他不太像是个会桩功的人物,出手间,没有气息的变幻,似是完全出于本能。
这么一想,就更加觉得不对了,正常人的体质我清楚,国际级的运动员也见过几个,凭童刚那小子的身体素质,要是没古怪,早就应该进‘体育总局’。
我又想到了他的獠牙,像毒蛇一样,不禁想——难道他真是个吸血鬼?
正在思索,护士过来找我,打乱了我的思绪,说是让我帮个忙,出去一看,好嘛,原来是帮人上厕所。
有位双手都打着石膏的老哥想要方便,但身边没人陪护,憋的面红如赤,只能求我过去帮着他脱裤子,擦屁股,提裤子……
你说我可怜不可怜,儿子还没一个,就干上了这活儿!
难道我的命,真的就这么差劲吗?
还有这位老哥,也够可怜的,他那糟媳妇连个雇工都不舍得给他请,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扭啊扭的,在病房里晃荡,特喜欢去高干病房那边儿,伺候别人家的男人。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要说古怪,这世界上的事儿,哪有个不古怪的。
这不,天好不容易亮了,童刚没再过来找我的麻烦,但神经兮兮的老保安就找到了我,说他快下班了,要请我吃早茶!
吃他个毛蛋,难道他不知道,我们归绥的后生,吃的都是‘硬早点’,早餐也要来上两口儿?
推又推不开,赶又赶不走,行,老子喝爬下你,叫你得瑟!
就这样,才大清早六点多,我就不得不和老保安出去喝酒了。
说真的,我有些瞧不上这人,直到那个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