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慈一语道破,大胆的程度简直让余秋水吓了一跳。
他不敢相信地望着白念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似真的被惊住了一样。而白念慈则不同余秋水,她倒是显得镇定自若,拿着油灯就静静站在堂屋前,看不出一丝慌张或者是害羞,感觉她能说出此言,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一幕映入余秋水的眼眸,突然他的心跳加快了起来,想了一些自己以前不敢想的事情。不过即便念慈姐说话直,但念慈姐也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多让人不好意思啊。余秋水怀疑白念慈只是拿自己寻开心,便尴尬地对其笑了笑,逃开话题道:“念慈姐,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休息。”
余音未落,余秋水颇像个被人乱了心思的小姑娘一样,搬着椅子就往东厢房走。而白念慈正好和余秋水相反,她像个大丈夫一般,对逃避的余秋水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过来!”
白念慈说得很果断,这不禁让余秋水驻足在了原地,跳动的心更是产生了动荡。他怀疑不已地望着白念慈,知道白念慈明白自己对她有情意,但以前白念慈都是拒绝自己,他不敢认为白念慈今晚是要接纳自己,感觉白念慈是在试探。
“念慈姐,你不用…”
余秋水话还没说完,只见白念慈好似并没有打算听进耳朵之中,转身就回了堂屋,不过堂屋的房门倒是没有关上,特意为余秋水留了门。
此景直接把余秋水之前的想法给击碎了,随之伴来的则是激动与疑惑。难道念慈姐真打算今晚接纳我了?余秋水还是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景一幕,不过他也感觉趁现在对白念慈再次说出自己的情意,也许事情就成了。
余秋水不再犹豫不决,他放下手中的椅子,大胆地向堂屋走了进去,越靠近堂屋,他的呼吸就越急促,心跳也越快。而就当余秋水刚刚踏入堂屋中时,白念慈此刻正看似端庄地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油灯微弱的火光已然让余秋水看不出,白念慈的脸颊是本来就发红还是被火光照耀的发红。
两人没有交谈,目光交汇又躲闪,彼此都有点尴尬不已,但彼此都没有试图打破这一僵局,好似两人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白念慈一改之前的蛮横,低眉顺眼地不时去留意余秋水,而余秋水见到这一幕,他能看出白念慈的眼眸之中透出一股期待,好似是在等自己先开口说话一样。
虽然不知念慈姐的真正意思,但假如念慈姐真的是要接纳我,那我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先开口说出。余秋水壮起了胆子,想再次对白念慈说出自己的情意,以此了解白念慈的真正想法。
“念慈姐,我以前说过要你嫁给我。”
余秋水神情骤变严肃,他对待与白念慈感情的态度是认真的,并不是一腔热血。而白念慈的态度也严谨了起来,她缓了缓气息,接话道:“那时我因为南儿拒绝了你。”
“没错,你很在意南儿。但我还是以前那句话,南儿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我以前逃不开南儿的心结。”
“那你现在逃开了吗?”
余秋水问到了重点,南儿的去世是自己和白念慈之间的鸿沟。如果白念慈对南儿的去世看清楚,那么鸿沟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可对于余秋水的问题,白念慈并没有直接给出回答,她知道南儿生前喜欢余秋水,以前她不敢去招惹余秋水,在意的就是南儿。但和余秋水生活在一起,日子越来越久,对余秋水感情的萌芽已经成长为了参天大树。
“以前逃不开,后来我想了一番,南儿确实已经不在了。”
“那你准备不逃避我了?”
“嗯,我决定给你个名分。”
白念慈说得很主动,显然对南儿的去世看透了。况且,再加上今天洛生和辛文诗的成亲,她认为洛生都已经给辛文诗名分了,自己也是时候把对余秋水的感情给解放出来了。
虽然她本身也不知对余秋水何时产生了情愫,也许自己是见不得余秋水这个不要脸,又没本事的人受欺负,自身的一种本能想保护余秋水而已。
而余秋水也早就习惯了白念慈的蛮横和时不时给一下的温柔,他也看不得白念慈一个人,早就有照顾她的念头了。可对于白念慈给自己名分的这事,倒是让余秋水听着感觉味道不对。
“应该是我给你一个名分。”
“不对,是我给你一个名分,家中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
白念慈认为自己是家中的顶梁柱,对待名分一事,显得她是个男人,余秋水则是一个小姑娘。当然,余秋水现在已然不在乎谁才是男人女人了,此刻的他只有一个想法:陪着白念慈,无论多久,只要自己没死就陪在白念慈左右。
余秋水依从白念慈,很有惧内的天分,不过惧内生活才会和谐嘛。余秋水不还嘴,脸上挂起了一抹微笑,目光含情地凝视住白念慈,喜欢看白念慈无暇的脸;心跳出乎意料地放慢了,呼吸也自然了起来,好似他和白念慈早就已经是夫妻了,只不过没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而已。
“书生,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