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还未消,白念慈就扬手照着余秋水的脑门狠狠地拍了一下。
白念慈从小练过,那手劲重不重自然不用多说。只见余秋水皱起了眉头,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他还是不怎么安分,继续冲白念慈叫嚣道:“你难道就不会收起你的脾气,你这样谁还敢要你。”
“哼,不用你这混书生操心!”
白念慈丝毫不在意余秋水的言辞,她说完又拍了一下余秋水的脑门,好似想把余秋水的酒劲给打消一般。可酒劲并不是说打消就打消的,虽说余秋水脑门此刻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他还是醉醺醺的继续招惹白念慈。
“你打吧,你今儿不把我打死我都不认识你。”
余秋水分明说的就是醉话,一般人听着都不会信以为真。但白念慈如今那可是气头上,她才不管是不是醉话,冲着余秋水疾言厉色道:“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白念慈一把就松开余秋水的衣领,同时她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握紧了拳头,好似想正面赏余秋水一拳,真能狠下去心。
然而就在这时,余秋水精神恍惚地注视着面前的白念慈,顿时他的胃里就翻江倒海了起来,喉咙之中更是有着什么东西向上涌。一时间,余秋水竟干呕了一声,不自觉地弯下了身子,当着白念慈的面吐了一地。
刺鼻的气味立刻就充斥满了整间堂屋,白念慈赶紧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已然无心教训余秋水了。
“你说你喝那么多,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何必呢!”白念慈收起了脸上的愤怒,虽说她也想多抱怨几句,但此刻她对于余秋水更多则是关心。
只见白念慈也没有嫌弃余秋水,连忙就上前搀扶住了其,并想把余秋水给送进里屋歇息。可是余秋水还是依旧不安分,对身旁搀扶住自己的白念慈大呼小叫道:“别扶我,谁也别扶我,我有腿我能自己走。”
“好,好,好,让你自己走。”白念慈嘴里顺着余秋水的意思,但是她并没有就此松开余秋水,还是继续吃力地扶着余秋水,把其给带进了里屋,并放倒在了床上。
倒在床上的余秋水还是不安分,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同时嘴里也鬼嚎鬼叫着,感觉此刻的他是在为心中的烦心事发泄一样。
当然,白念慈也能猜出余秋水绝对心中有事情,不然不会独自喝闷酒,然后又跟个疯子一样的鬼嚎鬼叫。但是白念慈才不管余秋水为何事烦心,此刻的她只想让自己的耳根子清静一会儿。
顿时只见白念慈站在床边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便双眼闪着寒光一拳就打在了余秋水的头上,别提有多狠心了。然而被白念慈打了一拳的余秋水感觉自己脑袋很沉,怎么都抬不起来,霎时他也躺在床上安分了好多,也不再鬼嚎鬼叫了。
看到这一幕的白念慈也释然地出了一口气,终于清静了,这书生还真是不让我省心。白念慈心中想着,和上一次余秋水喝多了照顾余秋水一样,她连忙出去打了一盆水。
白念慈坐在床边,她把水盆放在一旁,伸手就想去解开余秋水衣领的盘扣。可是余秋水躺在床上,虽然闭住了眼睛,但他好似能看到一般,一下子就抓住了白念慈伸过来的手掌,这不禁让白念慈吓得花容失色了起来。
“你松开!”
白念慈以为余秋水想要占自己便宜,口气也相对的不是很好。而余秋水虽说喝多了,但起码并不是烂醉如泥,他还是知道点事情的。况且他也并不是要占白念慈的便宜,只见余秋水松开了白念慈的手掌,亲自解开了衣领上的盘扣。
这书生倒也不是很醉。白念慈心中说着,卷起衣袖就把水盆中的布巾给拧开了,想替余秋水擦擦脸以助他清醒一点。可是同刚才一样,余秋水又闭着眼睛抓住了白念慈拿着布巾的手,并夺去布巾自己擦起了脸。
看到这一景的白念慈别提多惊讶了,甚至她还感觉余秋水之前压根就没喝多,只是装混蛋而已。想到这里,白念慈也开始对余秋水为什么独自一人喝闷酒好奇了起来。
“书生,为什么要喝酒?”白念慈边问边把衣袖给放下,同还安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余秋水的回答,给人一种很端庄的感觉。
可余秋水并没有立刻就回答白念慈的问题,他则是把脸擦了擦,依旧嗓音飘飘地说道:“想喝酒我就喝了。”
余秋水说得很不正经,感觉就像是在故意逃避问题一样。而白念慈不傻,她知道余秋水有心事,只是余秋水不愿意吐露而已,于是白念慈就想着如何撬开余秋水的嘴巴。当然,白念慈并不是脑筋很多之人,她只会用最简单的方法。
只见白念慈冷冷地哼笑一声,坐在床边弹了余秋水一个脑瓜蹦就对其说道:“书生,之前咱们不是说在家里一切大小事务都听我的吗?现在你对我隐瞒什么,日后我绝对会把你给煲成汤。”
听到这话,醉酒的余秋水不由地眉头皱了一下,脸色也相对的变得难堪了起来。但他还是闭住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半天也不吱一声。
白念慈可没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