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水本身什么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如果真打算步入仕途,必须要认识能关照自己的人。不然我没法爬到高点,也就同样没权改变现状。余秋水心中产生了涟漪,他自己给自己出了一道选择题。
如今是去攀上关系,还是继续天真的固守己见,靠自己步入朝野。
余秋水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起来,洛生知道余秋水在做着拔河。他一言不发,抿着茶水听着书,悠然自得,丝毫不去影响或者打扰余秋水。他想让余秋水自己做决定,当然,无论余秋水做出什么决定,洛生也都不会发表任何意见,也算对余秋水的一种尊重吧。
然而就在余秋水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对洛生说话了。
“我会去套近乎。”
余秋水做出了选择,但是他余秋水说话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清澈的双眼在洛生看来也并不是坚定的,更多的则是无奈。
洛生坚持自己的初衷,无论余秋水做出什么选择他都不发表意见。只见洛生把手中的茶碗放下,同样面无表情地对其说道:“请吧,余爷。”
话音刚落余秋水就从椅子上腾起了身子,置身朝大理寺的杜大人走了过去。每一步他走得都很扎实,可是就当余秋水即将来到杜大人的桌子旁时,顿时余秋水就注意到了杜大人身旁的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背影让余秋水的心颤抖了一下,他停住了步子,心神不定地就向一边走去。等他来到杜大人桌子的一侧,虽然他站的很远,但是他还是看清了那背影的容貌。
这个背影不是别人,正是李菊福。
自从余秋水和李菊福的关系闹掰以后,虽说和好比登天还难,但是余秋水还是每天都会想起李菊福。可如今他亲眼见到了李菊福。突然他也知怎么回事,总是感觉自己不能和李菊福一样。
如今眼见李菊福和另外一个男子正和杜大人攀谈,三人有说有笑。作为局外人的余秋水顿时脑海里就一直浮现出当时李菊福说得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余秋水感觉自己的胸口像压上了一块巨石,令自己喘不过来气。他放弃了自己的决定,不再去找杜大人攀关系,则是赶紧回到洛生的身旁,整个人都一副失神的样子。
“你怎么回来了?”
洛生不解,然而余秋水喘了两大口粗气才对洛生回道:“下次吧,我该回家了。”说罢,余秋水没等洛生搭话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剩洛生独自一人留在这里。
“这家伙可真怪。”洛生自言自语道,顺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杜大人,发现贾贵连同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正和杜大人说道些什么。
虽然洛生知道贾贵一直不待见陆家的生意,但洛生好似并没有把贾贵放在眼里,继续悠然自得地听起了书,自己一人享受了起来。
...
...
和洛生告别后的余秋水哪里都没有去,直接就回到了家中。
他刚进门,眼见白念慈双手抱臂地站在堂屋前,一副气焰冲天的模样对其吼道:“让你早回来,你又干什么去了!”
听到这话,余秋水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完了,念慈姐绝对生气了。余秋水知道自己违背了约定,于是便站在庭院之中一动也不敢动,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
然而白念慈见余秋水不吭声,别提心中多气愤了,一下子就来到了他的跟前,气冲冲地对其说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听我的话了,咱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算数。”余秋水口气淡淡地说道,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没精神。
白念慈也没有留意余秋水的精神低迷,她继续精神饱满地质问道:“算数你还回来那么晚,我看你是把我的话全当做耳边风了。”
白念慈依旧蛮横,不过余秋水似乎对今天的白念慈也怎么惧怕。他不像平时一样解释一堆废话,则是神情平淡地掏出了一支簪子说道:“我回来晚是因为我去给你买了个簪子。”说完,余秋水就把簪子递到了白念慈的面前。
当然,余秋水晚归家并不是因为去买了簪子,他欺骗了白念慈。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把和洛生一起去听书的事情说出来,那么自己必定会难逃白念慈的惩治,说不好自己就此被赶出家门也说不定。
然而白念慈盯住簪子好长一会儿,余秋水本以为白念慈会理解,然后不再提及自己晚回家的事情。可是他却算错了,只见白念慈一点都不领情,反而还对余秋水质问道:“谁让你乱花银子的?”
“没乱花银子,感觉这簪子适合你就买了。”余秋水一脸笑意地说道,伸手就想把簪子塞到白念慈的手中。
可是白念慈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断然拒绝道:“我不要,在哪买的给我退了去。”
虽说他二人的银子是各管各的,但是白念慈就是看不惯余秋水乱花钱,哪怕余秋水是为自己花钱她也愿意。况且,白念慈平时也不戴什么首饰,连胭脂水粉她都不会去擦。
此刻的余秋水显得有点尴尬,根本就没想到白念慈会拒绝自己的好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