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銮殿中的文武百官,包括那坐在龙椅之上的杨宥,亦都面露震惊之色。
其等知晓,刚刚王之涣所写的这首的诗词,文才必然极高。因为此刻的王之涣,正在接受那圣气的洗礼。话句话说,王之涣所写的那首《宴词》,正巧引起了“圣帖共鸣”。诸位官员见此,当然有所惊讶。
“快,将这首诗词呈上来。”
杨宥此刻激动万分,言语之中亦皆是欣喜。待其话音落地,一名“公公”便将王之涣的诗词呈了上去。
“妙,妙啊!这首诗词写的极好,虽然只有四句,但至少能与那首《玉树后庭花》齐名。”
杨宥将此诗读了一遍,随即连连称妙。于此同时,站在这金銮殿之中的文武百官,亦都频频点头。
“是啊,此诗情景与那首《玉树后庭花》相衬,确实写的妙极。此子不愧为帝国七大才子之首,能有如此文采真是前途无量啊。臣等亦为圣上能得如此贤能,感到极其开怀。”
“哈哈哈”
杨宥听得某位大臣这般溜须拍马,当即连连大笑了起来。而就在此人说完这番言语,在场众人也终于想起来,这王之涣乃是黄帝国公认的七大才子之一。不过这时,文武百官们的心中又升起了疑惑,纷纷“探讨”了起来。
“这个叫宁或的小子,老夫怎么从未听说过?李老,按理说您虽是翰林院《文华榜》主审,但应该有所耳闻吧?”
一位站立在翰林院李绅身旁的官员,低声在其耳畔问道。待其话音落地,李绅神秘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您也不知?那真是奇了怪了。这名不见经转的小子,怎么可能会和帝国七才子之一的王之涣,并列状元郎之名?”
这官员见李绅摇头不语,嘴里这般嘀咕了几句。而就在其此般表现的同时,站立在这金銮殿另一列的官员们亦有了其他议论。
“看来这才子之名确实是实至名归,恐怕这叫宁或的文生,亦不能写出更加出色的诗词啦!”
“呵呵呵,章老此话有理,王之涣乃帝都岳麓门生,亦成名已久。虽然七大才子有一人晋升到了文士司职,但要论起文才,那非得以这王之涣为首才是。”
“是啊!也不知这宁或到底是哪家书院的学子,竟然能夺得状元之名。诸位,可有所耳闻那?”
就待这名官员说完,另一道声音又再其等身旁响起。
“据本官所知,这宁或好像是那贵胄书院的学子。不过那国子监嘴巴一向严实,其余情况,本官也一概不知。”
“贵胄?”
众人听闻此人言语,皆是一愣。随即,又有一位官员说道:
“贵胄虽然得天独厚,拥有书山秘地。但毕竟,都是一些文豪贵族子弟。在这文生司职上的学子,更是良莠不齐。若是那李林浦在此,好像还能说得过去。不过,这宁或又是何人?”
“不管他是何人,又是何等身份,能获得状元之名,应该有所不凡。虽然这王之涣写的诗词,极其精妙,又能引得圣帖共鸣。不过诸位,可不能轻易下定论那。不如我等再看一看,这宁或到底能写出何等诗词来。”
就在众人不看好宁或之时,一道声音却传进了他们的耳中。众人回首一看,原来是那伯亲王不知何时来到了金銮殿内。见此,众人纷纷躬身行礼,亦不敢再多作议论。
……
不久,杨宥亦终于从“喜悦”之中缓过了神。此刻,其又对宁或开口说道:
“不知这位状元郎,现在斟酌妥当了没有?若已想好,那就动笔吧!”
宁或听此,躬身施礼。随即,便从怀中取出了紫毫笔。其实,此前这金銮殿内的诸多议论,都被宁或听在了耳中。宁或心中亦十分清楚,这些文武百官之中,除却刚刚进来的伯亲王,和站在某处一直对其点头的崔液。恐怕没有几人,能真正看好他。
将紫毫笔沾了沾墨汁,宁或又看了一眼站在某处的“熟人”,随即,在心中念道:
“在前世,虽然王之涣等诸多大家文豪,皆有着无量造诣。可其等诗词的光华,却始终被若虚前辈的孤篇所遮掩。若我前世记忆未归灵窍,恐怕还真能被难住。既然如此,那我就将张若虚前辈的这首,有着【以孤篇压倒全唐】之誉的《春江花月夜》留存此世吧!”
宁或想到此处,便开始在宣纸上写道:
“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
“嗡”
宁或怎么也没有料到,当自己只将这首诗写到一半时,桌上的宣纸竟然剧烈一震。随后,一道金色能量在这宣纸上迅速向四周荡开。
“轰”
未等宁或弄清原由,这张宣纸却又纷纷碎裂开来。随后,这些碎片又迅速窜至空中。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