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宁或在接到诏令之后,又得知朱雀腾云舟已经起航,载着众多贵胄学子离开了帝都。就在其心中诧异之时,传诏令的“公公”说,帝府会派专人将其送至东郡。至此,宁或亦不再多想,早早用过了晚膳,躺上了床榻。
“真没想到,此世状元、榜眼的称号,是用在国选方面。不过想来也合乎情理,毕竟此世的十二国试,可比我前世的科举要隆重的多。”
宁或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不甚唏嘘。随后,其眉头微微一蹙,又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那石碑到底藏着多少秘密,想来,我能顺利晋升文士之职,定是与那石碑有所关联吧!可是,石碑之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又为何会在这石碑之内呢?”
带着种种思绪,宁或终于渐渐“迷糊”,进入了梦境之中。此时,夜已至深,当月光从天穹倾泻而下之时,那只由蓝色能量幻化成的“天龙”,亦从宁或的眉心内窜了出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当这只天龙正准备吞吐天地能量时,一道虚幻之影亦从宁或眉心处窜出。若宁或此刻清醒,一定会惊讶不已。因为这道虚影,正是曾经教会宁或“天”字符的那个人。
“未曾想,你还是这般决定了!”
那虚幻之影大小与那天龙相当,此刻,其正站在天龙身前这般说道。那天龙见得这人并未惊讶,而是一脸兴奋的点着头颅。
“哎,也罢,或许这也是你的一番造化。不过时间急迫,希望他能在百年之内,成就文祖之位,抵挡灾祸降世。”
这人影话语落下,便缓缓消散了去。那只天龙见此,微微一愣,随即便当做未发生任何事般,独自在宁或眉心上吞吐起了天地能量。
与以往一般,这些天地能量缓缓在这天龙身前汇聚后,亦有一丝向宁或身躯覆盖而去。
……
“喧,状元郎觐见!”
“喧,状元郎觐见~”
一连几道声音,从远处传到宁或耳中。宁或与身旁的王之涣相视一眼,便抬足跟随两队身着轻甲的士兵,往金銮殿所在的方向疾走。
宁或无法一窥这帝府的全貌,只知晓这通往金銮殿的道路十分冗长。不但如此,这条道路极其宽敞,足能并行八驾马车。在这道路两旁,各立有一道高墙。墙壁之上,刻着各式各样的图腾。宁或无意瞟了一眼,这些图腾却与那天龙有几分相像。
不久,宁或与王之涣终于来到了金銮殿之外。宁或知晓,此世文人墨客见到君王,无需行跪拜之礼。所以,待其等进得金銮殿之后,便只是躬身施礼。
“文生宁或,王之涣。参见圣上。”
待得二人话语落地,杨宥只手微抬,示意二人抬首,随即又笑着说道:
“二位文采斐然,实属我黄帝国之大幸。不过这状元之名有两人同时获得,亦实属罕见。今日朕宣召二位前来,一是为了嘉奖,二是想出一题考考你等。”
待得杨宥话语落下,金銮殿之上的文武官员便纷纷议论了起来。杨宥见此,仿佛并不在意,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宁或二人。
“请圣上明示。”
不久,王之涣作揖问道。宁或虽未开口,亦有样学样。
待得王之涣话语落下,杨宥轻轻击掌。不久,一位“公公”捧着“手卷”(装裱好的书画),来到了大殿之上。于此同时,几名士兵亦将书桌和笔墨纸砚陈列在了殿内。
“不久前,隋国国君派人给朕送了一首诗词。”
杨宥见一切安排稳妥,便这般与宁或二人说道。待其话语落下,那公公便缓缓将手卷打开。随后,又当着众人面前,吟诵了起来:
“玉树后庭花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宁或甫一听此,心中微微一惊。因为这首诗词,正是其前世南朝陈的最后一位帝王,陈叔宝所作。
“据隋国帝君所说,此诗乃其国一位文生所作。并且扬言,黄帝国文生当中,无人能写出此等诗词。若你等二人,能写出比这首诗词更为出色的作品。朕将赐予封号,领帝国百户俸禄。”
就待杨宥此言,刚刚落下。这金銮殿内的文武百官,便一片喧哗。不但如此,宁或心中震惊的同时,亦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百户俸禄,这可比开书斋强多了。恐怕连悦来客栈都无法比拟吧?”
宁或一边想着,一边盘算。最后得出结论,这百户俸禄一年,可得一万两文银,三百匹布,七十石百米。
“圣上,请您慎重啊!”
就待宁或此般想来,一位官员向前一步,这般对杨宥说道。
“是啊,还请圣上再斟酌一番。毕竟隋王只是这么一说,我等并未亲眼看见是文生所著啊!”
这时,又有一名官员开口劝道。
“没错,况且这文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