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孙在宁或万般追问之下,终于将“周驰”的事迹道了出来。宁或听闻,心中震惊的同时,亦存有诸多疑惑。
“这么说来,周驰就是唐寅,唐寅就是周驰。他并未如传言那般,消失了踪迹。而是一直在这云泽山下,等待着有缘之人?按照文伯所说,就定字符是用来镇守灵魂的,若不是有唐前辈的定字符,恐怕我的灵魂就真被吞噬了。不过这定字符又是何时在我眉心之内的呢?”
宁或这番自言自语,同时亦想起了那首残诗。然而这时,宁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变的苍白无比。于此同时,其身躯亦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不对,按照史录记载,此世只有唐宋左右的文人。怎么会?唐寅怎么会在此?按理说,唐寅也是明朝之人。难道……”
宁或心中越想,越是震惊。而一旁的文云孙见此刻宁或脸色的大变,亦开了口:
“怎么?难道宁小友又有不适?”
“不,文伯。”
宁或心中的种种思绪,忽然被文云孙的话语打断。随即,其又开口问道:
“宁或只是不明白,为何我又成了这悦来客栈的少东家?”
待得宁或此言落下,文云孙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这老夫就不清楚啦,不过先生离开之时,却说你与其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或许正因此般,先生才将这悦来客栈传于小友你吧!”
“同一个地方?”
宁或听得此言,心中更加确定了此前所想。
“难不成是真的?唐寅也是重生之人?”
想到此处,宁或又开口向文云孙问道:
“敢问文伯,那唐前辈现在去了何处?”
“这老夫就不得所知了,若是方便,小友可以去问问曹师兄。兴许,他能知晓一些。”
宁或听得文云孙此番言语,眉头又轻轻皱了起来。
“曹师兄?敢问文伯,这曹师兄又在何处?”
待得宁或问音刚落,文云孙便开口,道出了三个字:
“天地阁”
宁或听闻,心中有一震。随后,其又想起此前“丑”字门内,发生的种种奇迹。
“难道那些金色碎片,是曹师兄在背后所为?”
就待宁或此般想来,文云孙的话语又传进了宁或耳中:
“既然老夫将话语都讲明白了,不知少东家何时可以接手这间客栈?”
“接手客栈?文伯您可别取笑我。这客栈在您手中运转的极好,我看还是算了。还有,您别叫我什么少东家,您称呼我为小友,都已经让宁或有些汗颜了。”
宁或听闻文云孙此番言语,这般推辞说道。而待其话落,文云孙却又说道:
“这可万万使不得,先生离开时交代过,若事情都挑明了,少东家可必须接手。”
文云孙此番言语,让宁或确实犯起了难。不久,宁或说道:
“您看,这一来,小子开设的书斋才刚刚起步,诸多繁琐之事,还需自己亲力亲为。二来嘛,这悦来客栈不是还有您老在嘛。在宁或看来,我接不接受,都得您来打点。不如,就由您全权负责算了。”
宁或说道此处,文云孙亦开始斟酌了起来。而此时,宁或又开了口:
“再说,若我真的接手了,恐怕还会遇到些别的麻烦。这些您都知道,比如谢天,又如潘公公。”
“恩,少东…不,小友说得极有道理。在老夫看来,恐怕东卫必定还会派人前来,小友可要当心些啊!”
宁或见文云孙终于又改叫自己为“小友”,脸上又升起了无奈之色。
“宛禺有圣气笼罩,只要我不离开此处,东卫便没有办法下手。不过,这贵胄的谢天,确实让我有些头疼。”
待得宁或话语落地,文云孙亦开了口:
“在老夫看来,宁小友不如将计就计。一来,小友可以看看这谢天到底有何居心。二来,敌人现在站在明处,小友却在暗处。若其等有天大阴谋,亦可防患于未然。”
“恩,文伯此言甚是有理,就依此计来办。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杀者伺到底有何阴谋!”
宁或此言落地,忽然眉头轻轻一皱,随后心中想到:
“难道启远也是喝了那噬灵汤,所以才会有些木呐?”
就在宁或此般想来,厢房之外忽然响起了叩门声。不久,刘骜进得房内,见宁或已经转醒,心中亦轻松了许多。不过宁或看着其手中拿着的手稿,心中有些好奇,随即问道:
“这些是何物?”
待得宁或话语落下,文云孙便与其讲述了一番。
“哦?原来文老也喜欢此等消遣之物。不过…”
说到此处,宁或忽然顿了一顿,随即眉头亦皱了起来。文云孙见此,有些疑惑。随后,开口问道:
“不过何谓?”
待得文云孙言语刚落,宁或解释道:
“此前,我心中打算托谢天,请太学府元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