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头之日便指日可待了。”
“是啊,你我若能得到那文祖遗物,再获得文祖之气的洗礼,今后,这天下还不是任我们驰骋?”
“我猜想,文祖之物必定不会在这赤县城内,我们应该去城外寻觅。”
“恩,有道理。你我得立即动身,若是东郡府派兵而来,肯定没有我们的份。”
宁或听得他们的交谈内容,心中一笑,默默念道:“感情,他们将昨夜那景象,当做了文祖之物出世。”宁或摇了摇头,随即加快了脚步往书塾的方向而去。
……
“哎,三哥,你今天怎么来了?”
宁或刚跨入书塾正门,便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绰号。依声觅去,正说话的,是一个模样憨厚的胖墩小子。年纪大约比宁或小四五岁。据说,他父亲是个杀猪的,所以,他有这般身材就不足为怪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呢?书塾是你家开的?”宁或摇了摇头,无奈回复。
“哎,别介啊,三哥。我就是问一问你罢了。今天书塾的所有同窗,天还未亮,就去寻找什么文祖之物了。你不知道么?”
“我怎会知道?”宁或打量了一番书塾内的院落,发现真的没人,语气一转,将话题岔开:“你这小屁孩儿,以后别再叫我绰号了。你自己不也是个三等文童么?”
“嘿嘿,我去年才入的书塾,怎么能跟三哥您比嘛?”
这胖墩说完,拔腿往书塾门外跑去。宁或见状,嘴里小声嘟囔了句什么,便转身欲要往藏书阁走去。
就在此时,那胖墩声音又传入宁或耳中:“对了三哥,过两天就要文童试考了,我可押了十两买你输哦,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宁或听到此言,脚步微微一滞,一滴冷汗也从他额头上,缓缓滴落。
……
穿过书塾内院,路过先生种植的花坛。片刻后,宁或来到了藏书阁前。不过,细细观察,宁或此时的神色忽然变的有些不太自然。
说到书塾的藏书阁,其实它的面积并不大,也就是书塾腾出的普通房间,改造而成的。宁或在此多年,从未见过哪个同窗进去过。甚至连书塾先生,也极少出入。不因其他,实则是书塾内流传着一个关于藏书阁的故事,让宁或有所顾忌。
相传,这间房未腾出之前,本是作为学生留宿之用。可在多年前的某一天夜里,有一名学生,在里面莫名其妙的往生了。当时,整个赤县流言四起,说有鬼魅夺去了他的魂魄。因此,这间房便没人敢在里面休息,留宿了。多年后,它终被改造成了藏书阁。按照书塾先生的话讲,将其改为藏书阁,其实是想借用书本的“文气”,来驱散这房内的冤魂。由此可见,这哪是什么正经的藏书阁?不过是做样子罢了。
“哪里有那么多的鬼魅?”
宁或定了定神,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便推开了藏书阁的古朴木门。
嘎吱声响,木门缓缓打开。一股霉味伴随着灰尘,从房内窜出,呛得宁或咳嗽了两声。
阳光从门外映入藏书阁内,将这房间的神秘面纱挑开。虽然藏书阁内的光线还是有些昏暗,但是受过文祖之气洗礼的宁或,能清晰的看清房内的布局。
只见,藏书阁内有两排落满灰尘的木质书架。书架上,零落摆放着的几本书,也被灰尘覆盖。不过,让宁或奇怪的是,这两排书架中间,摆放着一张老旧木桌,木桌上很是干净,仿若被谁刻意的擦拭过。再看木桌四周安放着的四张长椅,也是如此,没有一丝灰尘沾惹。
宁或心中虽有不解,但还是提起了脚,迈进了藏书阁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