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容倾与安瑾两人一同往御花园行去,御花园之中,第五茕歌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那边,待到一声声见过陛下传來,他才转过身看着容倾,容倾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憔悴,第五茕歌暗叹了口气,指着放在一边的树种,道:“这个是他让我交给陛下的!”
容倾转头看向一边的树种,看到那些树种,容倾再度响起数年前陆少熙问他的问題。
“小兰卿,你喜欢什么花!”
“梅花,君子兰!”
他记得他是这么回答陆少熙的,沒想到今年他给他的离去竟然是这个,容倾看着那些树种,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开口道:“一共多少株!”
“君子兰和梅花各八十四株,他说只要交给你,其余的你会安排!”第五茕歌开口回答着,容倾点了点头,看着他道:“堂兄谢谢你!”
“不客气!”第五茕歌看着这原本意气风发的堂弟,此刻却被情弄成了这样,暗叹了口气,忽而他好似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容倾道:“陛下,有人要见你,你要见见么!”
“好!”容倾也不想多问是何人,他淡淡的应答了一声,吩咐那些人将树种移植,八十四株,他离开了他七年,一共八十四个月,他说过,每个月种一株,他是想把皇宫弄成梅林么,想着容倾的面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苦涩多余甜蜜罢了。
得到容倾的应允,第五茕歌看了看一边,一名黑衫男子慢慢的走进,容倾在看到他的时候挑眉,眸中有些许疑惑,此人他不曾见过,茕歌并沒有多言,只是示意他直接问那男子,只见那男子站定行礼道:“属下墨羽瞳见过陛下!”
“墨羽瞳,你为何要见朕!”容倾看着他淡淡的反问着,墨羽瞳站起身抬眸看着他,抿了抿唇道:“回陛下,陆少熙若非是属下的一念之差,他也不会离世,如今属下來,只是交还他的东西,!”
“你,究竟是何人!”容倾听了眼前男子的话,冷了语调问着,墨羽瞳单膝跪下,低着头道:“属下曾......化名赵坤!”
“赵坤......”听到这个名字,容倾算是明白了,良久他才忍住了要杀了他的冲动,转过身双手背负身后看都不看他,淡淡的开口道:“你交还什么东西!”
“赤金鞭!”墨羽瞳说着拿出了赤金双手呈给容倾,那对容倾并不陌生的东西出现在面前,好一会他才伸手将鞭子拿在手中,深吸了口气,示意他可以离去了,而在墨羽瞳快要离开的时候,容倾突然开口道:“为何,为何当初的你要帮我第五沧华!”
“因为安候是我的生父!”墨羽瞳微微侧首回答着,这个答案好似与容倾问的问題丝毫沒有关系,只要稍微一想便能明白,无非就是墨羽瞳终究还是沒有忍住对亲情的渴望答应了安候的条件罢了,容倾闭上双眸示意他们离去,第五茕歌冲其行了一礼也转身离去,在离去的时候他站定脚步转头看着那看上去有些孤寂的身影,现在的他越发的想要珍惜站在他身边的重熙,还好当年他沒有放手,不然如今他是否也要如容倾一般。
安瑾看容倾一个人站着便行了礼转身离去,不一会整个御花园之中只留下了容倾以及陆少熙送给他的最后礼物,容倾站在那边,微微仰头看着天空,陆少熙走了这个年过与不过都是一样的,谁也不会知晓,这个天下的君王,什么都有却唯独留不住自己的爱人,天下人都道他与皇后鹣鲽情深,却从未有人知晓他的爱人是个男人。
春去秋來,时光飞逝,一眨眼陆少熙都走了数年了,炘焯今年都十八了,那么一算,他都走了有十一年了,他当年留下的树种,此刻在御花园之中也如花海一般,那君子兰花开的季节,宫内总是弥漫着一阵属于君子兰的味道,而当梅花开遍的时候,那景象很美很美,只是沒了那个与他一同欣赏的人罢了。
“父皇夜深了,歇息吧!”第五炘焯处理完桌上的走着,踏入内殿,便看到自己的父皇还坐在那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发着呆,这几年容倾的身子越发的不好,国事炘焯也慢慢的接手了过來,年仅十八岁的他已经在这方面游刃有余,而随着日子的推进,容倾的身子也越发的不好了,每当他看着父皇那越发消瘦的身影,炘焯的心中都很难受,坐在那边的容倾听到炘焯的声音,缓缓抬起眸子看着眼前的孩子,浅笑道:“父皇知晓时辰!”
小时候炘焯不知道他的父皇在思念何人,而今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的父皇从來不说,只是他的父皇自从义父走后,好似越发的喜欢盯着他的双眸看,只是容倾看着他的双眸总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哀痛,炘焯上前坐在容倾的身边,伸出手握住容倾的手,轻轻的开口道:“父皇,歇息吧!儿臣陪着您!”
“熙儿,您今年多大了!”容倾并沒有要歇息的意思,只是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问道,炘焯闻言浅笑着回答道:“父皇,您怎的连儿臣的年岁都忘了,儿臣今年十八了!”
“十八,十一年了,该是时候了!”容倾迷蒙着双眼说着,最近他经常想到以前的事情,想的最多的便是与陆少熙的点点滴滴,是时候了,该是时候与他团聚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