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的话音一落,夏翎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再也顾不得礼仪,上前一步看着容倾不可置信的开口道:“兰卿哥哥你要做什么?哥哥已经走了,你连尸首都不给他留下!”
听到夏翎气急败坏的声音,容倾慢慢的转过身子看着那一脸安详好似睡着的男人,浅浅勾唇缓缓的开口道:“少熙说过,他想陪着我,陪着我走到我离世,他活着不能陪,如今他死了,我自私一回,我要把他的骨灰带在身边,将來我若离世,他的骨灰也要随我下葬!”
容倾的话清楚的表明了他的占有欲,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显露出來,但是很讽刺的是,他竟然在爱人死了之后才显露了出來,听了容倾的话,萧云归点了点头,道:“好,我吩咐暗爵帮忙!”
“就安排在这里,不要移地方了!”容倾再度在陆少熙的身边坐了下來,淡淡的说着,他们都去准备了,上官清宛走到容倾的身边坐下,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开口道:“兰卿,你哭出來吧!哭出來好些!”
“不,少熙会不安心的!”容倾摇摇头,缓缓的说着,听了容倾的话,上官清宛再也忍不住一手捂住口低着头在那边哭着,如今死的这个是她的好友,他们从成为朋友的那一天起就从未想过生死这个问題,在她的眼中,陆少熙这样的人能活很久,但是沒想到他却是他们这几人之中走的最早的一个,容倾转头看上官还在哭,微微扬起头道:“清宛,别哭了,他若还有气,不会愿意看到你哭成这样的!”
“好,不哭!”上官清宛别过头忍住哭的冲动点头说着,但是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出卖了她,她还是忍不住,当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萧云归走过來伸手扶起上官清宛,清宛靠在自家夫君怀中无声的哭泣着,其他书友正在看:。
“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萧云归一手轻轻的拍着上官清宛,看了看那个与他斗了十数年的人,别开脑袋强装平静的说着,容倾与夏翎两人将陆少熙抬到一边的木床上,周围放着柴火,柴火上面倒上了些火油,夏翎站在那边把手中的火把递到容倾的面前,容倾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火把,上前两步点燃了那些柴火,看着那火越烧越旺,容倾手中的火把落在地上,他无神的看着那在大火之中被火光照亮的人。
“哥......”夏翎看着陆少熙的尸体在火光之中慢慢的消失,他立刻跪了下來轻唤了那么一句,容倾转头看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冷着声音道:“如眠,朕让你准备东西,拿來了么!”
容倾此话一落,如眠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的罐子,红着眼眶出现在一边,容倾看到他出现又恢复了方才那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直到眼前的大火慢慢的小下去,当陆少熙的尸体成了骨灰之后,他才慢慢的上前,拿过那个罐子,小心的将那骨灰小心的放进罐子里,罐子阖上盖子,容倾将那小巧的罐子抱在怀中,淡淡的开口道:“都回去吧!”
说完,他便慢慢的一步一步下山,夏翎与如眠两人跟着他,当他们回到宫内,容倾直接便去了密室之中,将那罐子好好的放在那边,拿出了一边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小心的拿出了一些骨灰放在那荷包之中随后将其密封了起來,就这样从不挂任何挂饰的容倾腰间多了一个精致的荷包。
容倾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看着挂在正当中的两幅画,轻轻的开口道:“少熙,以后的日子你依旧陪着我!”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刚回到殿中便看到皇后与炘焯两人在殿中等候着他,安瑾看到他进來唇边的笑意加深站起身看着他,笑道:“陛下回來了!”
一边说着安瑾往容倾的身后看去,却沒有看到那个好似恨不得黏在容倾身上的人,安瑾疑惑的看着容倾,却发现他虽然看上去有些精神,但是眸底却带着难以掩饰的伤痛以及悲哀,炘焯从一边长塌上下來,走到容倾的面前,仰着头笑道:“父皇,义父呢?孩儿新学了一套剑法,想要让义父帮孩儿指点指点!”
容倾看到炘焯,微微弯腰揉了揉炘焯的小脑袋,视线不经意间落在自己腰间的那个荷包,随后他便站直身子看着外面浅笑道:“熙儿,你义父走了!”
“什么?走了,那义父什么时候回來!”炘焯毕竟还是孩子,听到那个走字,他第一反应便是什么时候回來,容倾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道:“不知道,你义父疼你,早晚会回來的,你若有不懂的问夏翎也一样!”
“好!”炘焯还想说什么?但是当他对上容倾的视线的时候他还是说不出來,他感觉他的父皇今日很不一样但是不一样在哪里他却又不知道,故此他点点头应答了下來,倒是安瑾注意到了容倾腰间的荷包,安瑾弯腰冲炘焯说了什么?炘焯立刻便转身出去,安瑾走到容倾的面前,轻声道:“陛下,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容倾转头看着安瑾,扬起一抹空洞的笑容,缓缓的开口道:“他是在除夕走的!”
听了这话,安瑾便意识到,或许以后在这个男人眼里,除夕不再是一个好日子,因为除夕是他爱人的忌日,也是他忍受那钻心之痛的日子,安瑾突然很想哭,不是因为陆少熙的离世,而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