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君妩开始过起了一种极其无聊的药童生涯,每天都是药材药材,还是药材。
而那位大神医呢,时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然后在神奇地出现。
几位师兄都习以为常了:“师父下山给人治病了啊。”
至于为什么这次不带她去了,原因很简单,病人是男人的啊,她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了,于是她就只能在山间小屋内,和药材为伍。
君妩很感慨,照这样下去,不说完成任务了,连人影都瞧不见!所以她现在养成了一个好习惯,每当学习药理结束后,她都向两位师兄打听下穆言的情况。
比如。
“师父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师父有那么多诊金?为什么这里还这么简朴?”
“师父为什么不喜欢和女人接触?难道师父曾经受过什么情伤?”
一开始,他们都会很耐心地回答:“师父每个月都要出去的,这次也出门了几天了,不久就能回来了。哦,你说师父的诊金啊?师父把那些诊金啊,都用来救济灾民了。师父说,金银都是些俗物,要是用来救人,倒还有那么点用处。至于你说的什么情伤,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但是后来,随之她越问越多,问到一些比较私人的话题,比如师父在哪里洗澡之类的,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很奇怪了。
大师兄是个腼腆的,没说,二师兄倒是心直口快:“师妹,你不会对师父有意思吧?”
君妩嘴角一抽,其实她问洗澡的地方,无非是想可以趁机得到他的头发而已。她道:“两位师兄多心了,我只想知道,这里附近有什么可以洗澡的地方,就随口一问。”
善良的大师兄点点头:“师妹是姑娘,洗澡的确是个问题,等师父来了,我就去问问师父。”
可二师兄却坚持己见:“不对!师妹你一定是喜欢师父的!那天我可是亲眼所见的!师妹你有好几次,晚上的时候都是从师父的房里出来的!”
大师兄红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说话都结巴了:“真...真的吗?”
其实呢,确有其事。不过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而是她借口问医书上的事,想接近穆言,从而达到取头发的目的。
但奇怪的是,每次不是被赶了出来,就是莫名其妙地演变成她辛苦地在背医书,于是变成了他们看到的那样,漆黑的夜晚,她偷偷摸摸,面色疲惫地从穆言的房里出来。
她和他们解释了一遍,不过二师兄仍然不相信,继续追问:“师父长得那么好看,师妹你难道就没有动一点点心吗?”并且用一种‘你不用说我懂的’暧昧眼神望着她。
她彻底无语了:“没有。”
“骗人!师妹你.....”
二师兄还想继续八卦,只听得大师兄惊讶地说:“师父?”
穆言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后面了,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在耳里了。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回药房去!”他的语气有些严厉。
两位师兄都哆嗦了下,立马滚回去了,就剩君妩一人在原地,吹着风,饱受穆言那冷冰冰眼神的凌迟。
“师父.....”
“你也回去。”
师命难为。
她甚至有种猜想,穆言现在的脸色,是不是和她那句干脆利落的‘没有’有关系?
当然她只是随便一想,不然再深入下去,就变成了大神医吃醋了,这个猜测显然很荒谬。
君妩灰溜溜地回药房和两位师兄一起学习药理了。
二师兄见到她的时候,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声音拖得老长老长了:“师妹—”
她翻了个白眼。
大师兄来缓和气氛了:“师弟,你别那么说,师妹怎么会和师父有什么呢?”
二师兄别有深意地望了君妩一眼,点头道:“也是。师父有心结,说不会和师妹有什么的。”
“什么心结?”君妩凑了过去。
二师兄立刻用一种\'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发挥了八卦精神,娓娓道来:“你们知道师父出身富贵,是当朝丞相之子吧?但时你们可能不知道,师父并不是丞相的长子,也非嫡出,虽说师父受丞相宠爱,但在继承相位这个问题上,不一定有竞争力。”
“师弟,你说的这些和师父的感情有什么关系吗?”
“就是就是!”
二师兄摇头:“你们....不说这些,你们怎么知道师父的那些事情?师父还有一个要好的兄弟,是丞相的嫡子,叫穆凌。你们知道,相府那种地方,嫡庶分明,也只有这个兄弟和他要好。师父也视他为亲兄弟,两人关系很好。当时,穆凌有个心爱的女子,得了重病,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听外头人说,是丞相下的手,因为那女子出身低贱,配不上丞相嫡子。穆凌走投无路,向师父说明情况,师父自然是施以援手。其实师父的医术天分从小就显露无疑了,但是没想到那次,师父居然失手了。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