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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的落脚之地,似乎是一层厚厚的淤泥。因为井深的缘故,月光照不进来,而井口又才被司徒尔岚打开,底下的空气极其稀薄,如果不是她内息深厚,只怕免不了暂时的头昏眼花。
也正因为如此,手中的火折子也无法点亮。
司徒尔岚眨了眨眼,片刻后,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反而有些能看清井底。
就在她脚边不远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大,形状却有些奇怪。
司徒尔岚弯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东西,只觉得硬邦邦的。
她疑惑地继续往下摸去,摸着摸着,司徒尔岚的脸色越发严肃。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应该是……
等到井底的空气顺畅不少后,司徒尔岚忙从胸前掏出火折子,火光点亮的瞬间,她清晰地看见了地上的东西。
果然没错,司徒尔岚微怔,看着地上的白骨,陷入了沉思。
虽然有些吃惊,但却又在意料之中,如果井底什么都没有,她反而觉得有些奇怪。俯下身子,司徒尔岚把火折子凑近了些,看白骨的大小,应该是一具女尸,有些年月了,否则不会成为一副白骨。
整个井底,厚厚的苔藓,就连女尸的身上,也淤积了不少,显然这口井是因为这具女尸,才封口抽水为枯井,又怕气味难闻,才拿了石块压着。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腐尸变成了白骨,气味也不再变得那么难闻,否则掀开石块的瞬间,司徒尔岚就会知道井底下有什么了。
她仔细地查看了白骨,表情先是凝重,再是不解,最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月光倾洒,绝美的一道身影从井底飞出,轻盈地落在地面,不沾染半点尘埃,只一轻轻抽绳,大石块就实实盖在了井口,除了月光下轻扬起的灰尘,没有半点动静。
司徒尔岚并没有急着把那具白骨带上来,反而面色坦然,抬头看了一眼正好从屋内出来的两个下人,魅惑如魇,在两个女子关好门转身的同时,脚尖点地,身影瞬间消失在枯井前。
日子在看似平静中晃过了三日,终于,在第四天被一件事所打破。
江湖中要更换武林盟主。
不是江湖人所挑战,不是江湖事所缠绕。
是现今武林盟主李剑飞,亲自宣布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一出,几乎如一个炮弹,打在了素来平静的小镇上,不仅影响力十足,后发力更是难以平复人心。
屋内,夏芸已经无法伪装下去了,她焦急地来回在房中踱步,相较于她的烦躁,熊倜和司徒尔岚显得从容不迫。
熊倜看了眼司徒尔岚,又抬眼看向夏芸,眸间流露出令人心安的神色,“我认为,这并不是李剑飞的心血来潮,至少在你来九道山庄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只是不知道你的态度,所以才延迟到了现在。”
“我也这么认为。”司徒尔岚的话,让本来半信半疑的夏芸,彻底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使得他出这么一招来试探。”
熊倜与司徒尔岚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司徒尔岚柔声道:“李剑飞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放弃他的武林盟主之位。”
夏芸更加不解,“那是为什么?”
“他当武林盟主,不过是为了个中利益,能让他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只可能是一个原因。”熊倜有意压低了声音,让他的嗓音听起来更加富有磁性,可显然,更让人在意的是他说话的内容,“那就是,有比当武林盟主更大收益的事,在等着他。”
李剑飞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说夏芸了解,那么司徒尔岚和熊倜就是知根知底知骨里。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李剑飞的贪,李剑飞的狠。
司徒尔岚面色沉默着,心头不住地在思索,突然察觉到一抹视线,轻扬抬眼,正对上那双浅褐色的眸子。
她轻笑,只觉得自己什么事也瞒不过他,“看来我们想得一样。”
他坦然自若,嘴角难得的笑意,“因为我们恨的是同一个人。”
因为有夏芸在,熊倜不会说露骨的话,可自从那日二人跨过了那道所谓的礼教,熊倜再也收敛炙热的目光,反而让夏芸有些难受。
不过想想,她早该知道,以司徒尔岚和熊倜的感情,她根本无法越界,更无法取代,倒不如就这样,不捅破,还能抱有一丝幻想,还能这样待在他的身边。
司徒尔岚看见夏芸在听到这话时的垂眸,心下明了,在夏芸没注意时,嗔怪一眼熊倜,知己如他,不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后者故意装傻,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令她哭笑不得。
“对了,我到现在也没有那个产婆的消息。”最终还是夏芸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她微微蹙眉,声音有些不稳,“你们说,会不会是李剑飞早已经防着了,所以杀人灭口了?”
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以李剑飞的性子,如果对一个人起了杀心,那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