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剑飞会让李毅会杀乔誉之,那么同样也会让他杀了月吟。
“是李剑飞让你杀月吟的?‘剑仙’又在哪里?”线,被她紧紧握在手里,仿佛下一刻,她就会用线勒断李毅的腰。
“就凭李剑飞,也能使唤我?”李毅低吟着,却是冷笑连连,“我不像冯劲中,他优柔寡断,注定无法成大事。而你们,自以为明白了一切,其实还是在我们的手掌心里……”
山崖峭壁上的石头,一部分已经被银线摩擦跌落崖底,不复存在,可见银线的威力。
仅仅是一条银线,却承载了司徒尔岚五成的内力,她又是一用力,李毅沉喝一声,腰间,一滴又一滴的血滴下崖底,深不见底。
她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李毅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不可能再让他逃脱。
“你要我的胎记,是为了宝藏?”出声的,是久久未动的熊倜,他比司徒尔岚更恨,恨不得杀了李毅,杀了李剑飞。
可凡事讲究证据,若是他们也胡来,与李毅、夏侯爷还有李剑飞又有何分别。
崖边的李毅挣扎着,不确定地抬头看着二人,狐疑道:“你不知道?”
熊倜半眯着眸子,危险的气息浓烈,一旁的司徒尔岚也紧锁着眉。
崖下的人倏尔大笑,牵动着腰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李毅阴郁地道:“身为杨家后代,不仅不知道宝藏所在,更对胎记一无所知,可笑,可笑啊!就连上天也不想你找到这笔宝藏……注定了,这笔宝藏是属于我的。”
司徒尔岚看了一眼快要拔剑的熊倜,厉声对崖下的李毅道:“宝藏在哪里?”
他们从来都不去找这笔宝藏,不仅是因为他们对宝藏没有兴趣,更重要的是他们始终觉得,传言中的宝藏不会是真的。
可是李毅的话,让他们不得不相信,宝藏是有的,还被他们找到了。
“就是死,我也不会说出宝藏的下落。”
线,在内力的传输间,不仅不会被崩断,更是坚硬无比,女子的声音透过线,几乎震慑在李毅的耳边,“你死了,还如何得到宝藏?”
李毅又是一声冷笑,“别指望从我这里套出消息,我们能抄了杨家和司徒府,就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谁得到,都好比落到你这个孽障手里来得好。”
熊倜低喝一声,司徒尔岚脱口道:“不要……”
剑落,绝没有不沾血的情况。
李毅的胸前,赫然插着一把剑,黑色的人影斜飞在峭壁上,目光冷然,眼底是对李毅的恨,和报仇的快感。
“呵呵……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宝藏在哪里,更别想知道所有的真相……”
司徒尔岚本想制止熊倜,身形一晃,银线无法承受熊倜的剑气,一下子崩断了,李毅的话瞬间吞没在风啸声中,直直跌落了崖底。
他们没有下去,因为无需查看,已经知道结果。
黑影落地,剑上,沾着的是鲜艳的血。
司徒尔岚收回手,叹息,“熊倜哥哥,你不该如此冲动。”
“他承认了一切。”熊倜愤愤地看着崖底,意有不平,“他杀了那么多人,只为了一个宝藏,如此杀他,已算留情。”
“我明白,我也恨不得手刃仇人。”司徒尔岚声音沉缓,“可是他是唯一的证人,可以证明李剑飞的所有罪行,更是知道宝藏所在地的人。我不相信熊倜哥哥感觉不出,他分明从一开始,发现我们骗他时就一心求死,存心激怒我们,为的就是让我们无法再深入地查下去。”
在她银线勒上李毅的时候,她就察觉出了,李毅并没有真心要逃,他不过为了让他们这么认为,然后出声打伤他,最后激怒他们,以命相抵。
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能让爱财的李毅如此替他着想?
李毅说,他不是听从李剑飞的话,难道是夏侯爷?
他与夏侯爷之间,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协议么?
冷静下来,熊倜犹如一个大孩子般,看着地上的血,对司徒尔岚道:“确实是我太过冲动了。”
司徒尔岚淡笑地摇摇头,“就算你不出手,他也会用内息传过银线,逼我出手。何况就算他不死,他也是不会和我们说其他的话的,更别提让他出面指证李剑飞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熊倜的一句话,也让司徒尔岚陷入了沉思。
接下去,连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一次,她有了奇怪的感觉,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心中所想,以为解开了所有的环扣,却似乎,是在沿着别人给的环扣而解,在她解开之后,就快要到达出口之时,才发现原来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一声喟叹,“去找夏芸吧。”
熊倜微愣,司徒尔岚抬眼间,对上他不解的视线,轻笑,“始终不能让她这样误会下去,何况我们需要她的帮助,尽管夏侯爷和李毅都死了,可是李剑飞现在是武林盟主,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无法绊倒他。”
“李剑飞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