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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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曾料到李彦会突然出手,更加不曾料到当今的宰相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夫,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谢朱诚的头颅已转了个个,人已断气。
前一刻是死一般的静默,后一刻是沸腾的海洋。无论经过怎样,但结果是,谢朱诚死了,并州百姓水深火热的生活将从此划上一个句号。
此时此刻,唯有笑官与老七还能保持冷静,默默地看着李彦将谢朱诚手中的折扇取下,静静地往后堂走去。
笑官收拾好案宗,与老七点头示意,也跟了进去。
眼见李彦离去,那些衙役再也拦不住疯魔了的百姓,让他们冲进了大堂,潮水般涌到谢朱诚的身边,如同禽兽争食,将谢朱诚剥皮挖心,分而食之。
一旁的衙役见了,既觉快意,又觉凄凉,更多是恐惧带来的恶心,一个个都躲到了角落,呕吐起来。
许多老弱妇孺则再次跪在大堂之上,对着后院拜了又拜。是李彦给了他们一片澄净的天空,是李彦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是李彦给了他们永久连绵不断的生命,这份恩情,只怕结草衔环也没有机会报答,唯有心内感激,每日焚香祷告。
但他们以为李彦还有许多后续事情需要处理,并不敢冲进后院打扰。
其实李彦自从前堂出来,进入后院,便直接从后门出去了。谢朱诚已死,他在厢兵中的几个亲信也已被追宗诛杀,并州交由何庆文主持。一切安排妥当,李彦思虑周全,便换下衣衫,悄悄地乘着马车,带上笑官与老七,由两个侍卫护卫,准备离开并州。
然而刚到城门口,早见何庆文领着并州百官排列等候,一个个跪在道旁,低头叩首,忍不住的男儿泪水肆意地滑过脸颊。他们都是官场中摸爬滚打的人,知道李彦今日之举犯下了多大的罪过,谢朱诚并没有说谎,李彦此刻一去,只怕永远不能够再回来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在官场即便是心,也不再是自己的了。所有人都沉默着,眼看着李彦的车缓缓地经过身前,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即便说了,也没有用。律法与权力,是谁也不能够更改的。
“哐——啊——”城门打开。
城门背后的并不是一条通往京城的道路,而是一双双热切的眼睛,与一张张伤痛的脸庞,黑压压一片,一望无际。即便是理智的笑官与老七,也忍不住偷拭着眼角的湿润,心中感叹:为官者,当如是!
“何庆文!”李彦轻轻道。
李彦从帘子缝隙处往外看了一眼,便已猜出这是何庆文的原因,因为只有何庆文知道他的离开。
不过李彦并没有打开车门与众人相见,相见时难别亦难,还不如不见。
“大人恕罪,下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不将事实公之于众,并州百姓会恨下官一辈子的,下官又如何能够承担大人委托的重任,又如何治理并州?大人恕罪!”何庆文道。
李彦道:“让大家都回去吧,本官还要回京向皇上复命,不能耽搁!”
“大人——”何庆文张口结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哽咽得鼻酸眼泪,只是匍匐在地上,而没有执行李彦的命令。
众人见李彦的车马开始行动,再也忍不住,都冲了上来,牵马攀辕,将李彦几人围在了中间。
一个百姓拉住身旁的侍卫,泪眼婆娑,哽咽询问:“大人真的要走了,不做官了?是不是受我们并州百姓所累?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大人不肯开口,小爷一定要说,若是能够换得大人回心转意,便是舍了老汉这条性命,也是心甘情愿。”
在他身边的人也纷纷拍着胸膛,一个说:“禾老一人不够,再加我一个!”一个说:“还有我,小爷尽管开口就是,并州百姓个个都愿意为大人抛头洒血。”都纷纷表态。
侍卫听了,也是泪湿眼眶,却只有摇头叹息:“各位乡亲好意,小的一定转告大人。只是各位想想,大人从来嫉恶如仇,舍生取义,又岂能做出此等事情来?大人此次出京,乃是抗着皇上的旨意而偷偷前来,为了不打草惊蛇,而让谢朱诚有时间准备,更是将家眷留在了京城。抗旨不尊,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皇上又岂能轻饶了夫人与老爷?大人与夫人感情向来极好,曾共立誓言,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眼看夫人即将罹难,大人又岂肯独活?这次回京,各位就不必阻拦了,没有用的。”
“你这是什么话?哪怕有一点点的希望,你我也不能够放弃。”一个壮汉听言将那侍卫一把拎起,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猛睁欲裂。
侍卫虽有一身武艺,却没有心思反抗,叹道:“律法如此,岂是你我能够更改的?自古忠孝两难全,小的受大人之恩,不比各位的浅,此次护送大人进京,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期待在黄泉路上也能有福周全大人的一切。”
那壮汉听了,忙放开了那侍卫,恭敬地拱手道:“原来是为义士,小弟冒犯了!”继而恨恨道,“这个世上难道就没有好人的容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