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孔长所能压制住的力量,接着马槊猛的一扬,有若冲天而起的蛟龙。
在如此力量激荡下,孔长再也握不住大刀,更不用说再压制苏良的马槊,加上他本身就是反手出刀,这一刀不能用尽全,此刻只觉得双手剧痛,大刀直接被磕飞,砸中了一个倒霉的匈奴汉国骑士。
这一守一攻间,苏良已经尽得祖逖这一式大江横楫的真意,只是孔长倒霉,成了苏良这一招的试验品。
孔长大刀被磕飞后,整个身子也被这巨力带的踉跄向前一扑。
然后他也算反应迅速,借着这一扑的力量,迅速脱离出苏良大刀掌控的范围,然后第一时间就抽出了腰间的腰刀,转身面对苏良。
孔长这腰刀虽然不是一般匈奴汉国骑士的马刀,而是精铁铸就的利刃,不比晋军的环首刀差,但和苏良手中的马槊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他这边腰刀刚刚举起一半,苏良的马槊就已经顺势斩来,马槊槊锋宽大,足矣用作劈砍。
沧浪一声,孔长虽然竭力拦住了这一槊,但手中的马刀已经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迅速变成了弯曲的直角。
随后,不等孔长再有所反应,苏良马槊已经顶在了孔长的胸前。
三招,果然只是三招,苏良胜,孔长败,束手被擒
苏良冷冷的看着孔长,喝道:“孔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此刻,战场之上交战的双方士兵都是一愣,和支雄齐名的孔长竟然就这样,被这个带着面具、不打旗号的汉将制服了。
远处观战的石勒一看这情况,气得身子一晃,一旁的夔安忙扶住他。
就连张宾此刻都是目瞪口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在苏良这样的极致武力面前,除非事先谋划好,否则张宾的智谋也无用武之地。
而在场中的孔长已经是双目通红,嘴中不甘道:“我是败了,可你究竟是谁?”
苏良却并不直接回答他,却猛然看向远处石勒所在的方向,朗声喝道:“石勒小儿,支雄在昨日已经被我家主公斩首祭旗,今日我再杀孔长为你地狱开路,至于你的脑袋就留给我家主公亲自取吧,你去地狱和他们汇合我,叫苏良,你们记住,我叫苏良,今日斩刘征、孔长者,狂澜军校尉——苏良”
说完,马槊一挥,划过孔长的脖颈,孔长好大的头颅顿时飞上半空,脖腔中的鲜血直接飙射在苏良的身上,那无头的尸体兀自不倒。
苏良反手,将从半空落下的人头抄在手中,然后几个箭步窜到已经站起身的青骢马上,手举孔长首级,对着四周的石勒大军喝道:“匈奴逆贼,无耻走狗,我等汉民,必灭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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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族长,您可想好了,若是不与我家大人合作,你们私贩兵器、海盐,与海盗勾结的证据若被上边知道,你们令狐一族必有灭族之祸”
大晋扬州毗陵郡京口县,太原令狐氏族内的一间密室内。
现任令狐氏族族长令狐微正紧锁眉头,嘴角却又拼命想要挤出一丝微笑,这模样却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
而就在他的面前,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客位上,手拿着一份丝帛来回摇晃着:“令狐族长,我再提醒您一句,大人的话您若不听,将来出什么事情,不要来找我说和。”
令狐微虽然已经年近六十,却看的明白,就在那中年男子举起的丝帛上,记载了令狐氏这一代族人中的某些人私自贩卖兵器、勾结海匪的证据,虽然这些事情他真的不知情,也与令狐一族并无太大关联。
可令狐微知道,若这证据被某些人得到,而自己还不听他们指挥,那等待令狐一族的,的确会如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所言一样:“令狐一族必被灭族”
令狐微不是没想过一把抢过那证据毁灭掉,眼前这个男子也只是个文士,并不擅长武功,自己若动手,肯定可以制服让。
可他更明白,对方既然敢用这个来威胁自己,那么这个就绝对不会是孤本,说白了,对方现在就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
他若发怒,或者抢夺这个,那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作为三国时曹魏名臣令狐邵的直系后代,令狐微人如其名,行事极端谨小慎微。
毕竟当年令狐邵的亲子,也算是令狐微的叔爷的令狐愚,就是因为参与上层的争执斗争,站错了队伍,谋废立之事,而被诛了三族。
如今,往事过去还不足七十年,令狐微自然不敢带领家族轻易冒险,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而且令狐微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代表的是谁,那是一个足矣震惊天下的名字,他若这有意算计令狐一族,那么在江左的这一脉分支,必然要烟消云散,成为历史。
合族上下,近八百口人的性命,他岂能妄自不顾。
所以,令狐微此刻根本没有能力说不,只能拼命露出讨好的笑意。
他强自堆起的满脸笑意,让他的模样如一朵菊花般紧蹙在一起,这笑容若落在王烈的眼中,一定会惊呼:“这分明就是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