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是第九，若再有人对阵胜利，那胜出者便是第九，殷少侠便是第十，以此类推。但若挑战者失败，殷少侠便还是第九。”
话音方才落下，玉恒颜却已纵身一跃，立在擂台之上，御剑山庄少庄主殷风逝眼前。玉恒颜细细打量眼前之人，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这殷风逝比他还要年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微微颔首，对擂台之下俯了俯身：“在下，‘枫’之玉恒颜。”
台下一阵惊呼，方才议论着殷风逝的那些人，骤然对玉恒颜大肆争论。玉恒颜像是没有听见，微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目光望向殷风逝：“少庄主，请。”
殷风逝扯了扯嘴角，目光里却是不明显的讽刺：“你这么大张旗鼓地上了擂台要与殷某一决高下，却只执了把扇子，莫非，玉公子是仗着近来‘枫’太闻名，看不起殷某？”
玉恒颜的笑意更甚了，折扇在手中摊开，一朵盛放的海棠像是在嘲笑着彼时微弱的阳光：“这可不只是把扇子，这，也是在下唯一的武器了，不知少庄主，可曾听说过：寂静城阙，犹记冽月？”
这回却是殷风逝瞪大了眼睛：“冽月扇？”
玉恒颜笑了笑：“是。”
“是”字一落，便已出击。风流在擂台下笑得忘乎所以，而无痕却是抿紧了双唇不发一言。风流不过只当看着玉恒颜闹了闹性子，耍小孩子脾气，要在殷风逝面前自我夸耀一番。可无痕所在意的，却是整日都看见，却不曾听玉恒颜说起的
“寂静城阙，犹记冽月”。
这并不是谁题的字，也不是谁作的词，只是曾经，一个人说的一句话。
而那句话，正是出自自己嘴里。
无痕笑了笑，这冽月扇，如今画了朵海棠画，题了些字，许久不见，竟是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