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和皇后亲自给朕下的药,你见到朕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而若你们知道了,这只是朕和老七的一个圈套,又会是什么表情”?哼?想来会很好玩吧?
年逐舜闭上眼睛,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便是一心等着年逸寒的到来全文阅读。
“吱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听到两道细碎的脚步声,不用想,便也知道是年逸寒和年逸绝回来了。
年逐舜忙是封住真气,制造出紊乱的脉路,就像真的是中了百日尽的毒药一般。
“父皇?父皇?
年逸寒一进门,便是朝着睡榻上的年逐舜奔了过去,嘴里担忧的唤着年逐舜。
在看到年逐舜那苍白的嘴唇后,年逸寒心里浮过一丝窃喜,不过还是装作悲痛的样子,跪在年逐舜的睡榻旁。
关切的问着:“父皇”您还能听到儿臣的声音吗”?您能听到儿臣在叫你吗”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了”
年逐舜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便只剩下剧烈的咳嗽声来回应着年逸寒。
“咳咳?
听着年逐舜越来越浓烈的咳嗽声,年逸寒心里的窃喜也是越来越浓烈。
不过年逸寒还是装作悲痛的神情,替年逐舜将一侧的被子捻好。
“沈太医,父皇到底是什么病情,检查出来了没有”?
年逸寒一把将沈太医的衣领拉起,质问着沈太医。
沈太医额头上早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被年逸寒一吓,手又是一阵的颤抖。
沈太医叹了口气,无奈只得又重新替年逐舜给把脉。
“回皇上,回王爷,回公主,经臣等初步诊断,皇上这病情应该是肺痨,可能和连是的阴沉天气有关,还有,皇上一直以来担忧民情,操劳过度,才会落下此病根。
沈太医想了想,便是小心翼翼的说着。
“肺痨”?
年逸萱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要晕厥了过去。
在他们苍月国,肺痨几乎就是不治之症。难道父皇真的没救了吗”?
“沈太医,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诊断错了,父皇身子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得了肺痨呢”?
年逸汐也是不敢置信,肺痨,多么恐怖的一个词,它意味着一个人的一只脚,已经是踏入了棺材了?
“会有救的,一定还有药可医的?沈太医,您快去配药?
年逸寒也是摇着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又是宛如失魂了般,催促着沈太医去给皇上开药,
不过谁都知道,吃再多的药,也是无济于事。
年逸绝冷冷的看着入戏的年逸寒,哼,他这门面的功夫,倒是做得十足?
“是?是?臣等这就去开一些润肺养胃的药给皇上服下。
沈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本是深冬天,可是他们这些太医却都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沈太医颤抖着双手拿起笔,开着药方,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药物,都不能根治年逐舜的病。
“咳咳?你们都,咳咳?都来了?
年逐舜艰难的喘着气,一边强撑着床沿想要起来。
年逸寒忙是扶着年逐舜起床,将他的后背垫高。
顺手也是给年逐舜把着脉,不过年逐舜早就已经用真气将脉路给封了起来。
让得脉路变得紊乱与急促。宛如和中了百日尽一般。
年逸寒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也是有了底,若是照这个情况下去,不出十天,父皇便是会毒发身亡。
而这百日尽发病的情况,和肺痨是一模一样,所以大家都不会怀疑父皇是中毒了。
都只会认为父皇真的是得了肺痨,不治而亡罢了。
想到这里,年逸寒轻轻的勾起一个不易察觉到的笑容。
却是不想,年逸寒的所有表情变化,都是露在了一直在悄悄关注着他的年逸绝眼里。
“这么喜形于色,怎么可能担当大任”?
年逸绝在心里轻蔑的嘲讽着,一点点高兴的事情,便是表现在脸上。
就算他佯装得再好,也逃脱不掉他那犀利的眼神?
“朕的身子,朕心里明白,咳咳……朕操劳了一辈子,落下了许多,咳咳……许多病根,是到了大限之時了。
年逐舜艰难的说着话,每说几个字,就得停下来,咳一阵子,缓下气神,才能继续往下说。
年逸绝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满是心痛。
他们三个都在做戏,那就看谁更入戏,谁演得更逼真。
“父皇,休息一下再说?
年逸绝轻轻拍着年逐舜的后背,试图让他通一下气息。
可是年逐舜反而是咳得更厉害了。整个房间都只剩下年逐舜剧烈的咳嗽声。
咳得撕心裂肺,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他给咳了出来。
“父皇都咳了多久了”?
年逸寒盛怒着,对着一旁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