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上住了些时日,银耶始终没来见过言瑾,这点言瑾觉得自己是华丽丽的被人无视了。早知道这个夫人这么不得宠,她就应该利用另外一种身份去靠近银耶。
言瑾还是头一次与关键人同一个屋檐下,却从未见过他,真是悲了个催。银耶不来找她,那么她不可能坐守旁观啊,每日就向初晓打探有关银耶的事。比如今儿个什么时候上早朝了,又去哪家青楼风流了,现在又在哪个院子练功。
每当言瑾问这些时,初晓总会掩嘴偷笑,说什么她太关心将军之类的话,只可惜将军无福消受。府上的人对于言瑾,都深感到有些怜惜和同情。
那日言瑾慵懒倒卧在莲湖中央的凉亭里睡午觉,映日荷花别样红这个时候的莲花亦是如此,湖畔凉风有一阵没一阵拂过,扫过淡淡莲叶香。
在这样悠然自得的环境下午休,是最惬意不过。从美梦中醒来时,言瑾就听到一丝微小的窸窣声,夹杂些犹如幼兽的呜咽。
言瑾轻轻皱眉,她素日眼中本就容不下一点瑕疵,这个小兽打扰了她的午睡,她定要将其抓起来,心想是红烧好还是油炸的好。
她蹭起身,跟着声音的源处一路寻去,见通往凉亭的长廊处,一只浑身通体雪白的狐狸战战兢兢趴在靠栏墙边,两字浑圆的眼珠子上下打转,时而溢出些呜咽声。
言瑾打探似的走过去,指腹刚触到狐狸白色的皮毛,狐狸一下就变得蛮狠起来,挥出爪子在言瑾雪白的肌肤上抓出一道显眼的口子。
“你这臭狐狸,本来还打算不吃你的,就你现在这样,真想将你抓去煮了炖了。”言瑾看着手上的伤口,愤愤说道。
狐狸听了,四角立起,充满杀气的眸子直直盯着言瑾,好似下一秒就能爆发一场世界大战。言瑾心里生起一丝狐疑,莫非这次狐狸就是广目天王的养的神兽花狐貂?
她咳嗽了两声,试探叫道“花狐貂?”
花狐貂这个称呼只有银耶知道,府上上下都唤它花花,知道花狐貂几字天下基本上是无人知晓,在这种情况下,花狐貂自然是将言瑾当作自己人了。
收起刚刚爆发出的怒气,上前亲昵地舔言瑾手上的伤口,蹭到言瑾怀中,撒娇的要她抱着它。言瑾郁闷了,刚刚还想与她大干一场,这会就蹭到自己怀中撒娇了?
言瑾好笑的说“你不怕我把你给炖了?”
花狐貂又使劲在她怀里蹭两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她,见它这目光,言瑾这么铁石心肠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
言瑾目光转向它的小爪子,拿起它的狐爪子细细端倪,看到中间的小肉垫,忍不住捏了一把,花狐貂发出一声痛呼,言瑾吓得猛然缩回手。
言瑾偏头再次仔细看了一眼,原来是肉垫侧面扎上一颗仙人掌刺,言瑾爱抚一下花狐貂的脑袋,抓起它的小脚,捏上那颗刺猛地一拔,花狐貂一声惊呼。
“没事了。”言瑾笑着摸摸它,花狐貂在她怀里又往里蹭了蹭。
言瑾站起身来,便对上一双清冷眸子,一身蓝衣在日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言瑾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花狐貂,又抬眼看了看他。
又不好直接问他是不是银耶,所以便委婉问道“这可是你的?”只要他承认,那么就说明他就是银耶。
清冽嗓音透过莲湖千回百转传到言瑾耳中“我的狐狸素来不会跟除我之外任何人亲近,你是使了什么蛊术?让它变得如此乖巧?”语毕,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言瑾走过去,既然他这么说,那么他就是银耶,她从未想过是这样与银耶见面,她想这么久都未见到当事人,那么就只有等府上过节发起宴会时,他们俩才会一同出席,没想到来的如此突然。
她将花狐貂塞进银耶怀中,说道“我没使什么蛊术,你宠物不知在哪调皮踩到了一颗刺,我将它拔而已,以后好生看管,下次,若是被像我这人见到,指不定会不会将它用来炖了吃。”
银耶发出爽朗的笑声“你可是真是与我初见时,大有不同,不过你想的只是多余,想必这将军府也就只有你不怕死会有这胆子了。”
言瑾听后,嘟起嘴唇,哀怨道“我怎么敢?我怕被将军大人您拖去五马分尸了。”进府后,经常闻言,谁若是触怒他了,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五马分尸。
那样的死法既变态又惨烈壮观,指不准让人看了,在好吃的东西摆在她面前,也好几天都吃不下去饭。
银耶浓郁的眉睫稍稍上挑,笑道“你可真是有趣,你是我夫人,我岂会舍得将你五马分尸。”
言瑾被口水呛到了,连连捂住喉咙咳嗽,嘴角微微抽搐“若是没事,那么我先回厢房了,睡了那么久,将自己独自给睡饿了。”说完,提脚就要离开。
谁知这夫人的正装裙子太长太繁琐,稍有不注意就会踩着裙角然后华丽丽摔上一跤,言瑾在这几天发生这等悲剧已是接二连三了。
万万没想到竟然这时候出了岔子,果然是天嫉言瑾那枚英才,迈出一步就踩着裙角,然后接下来的悲剧,大家都可想而